抱着她翻了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杨乾抚着她贴在脸颊的头发道:沈乔,我不开心。
他的硕大埋在她身体里,且腿间尽是湿滑温热,这种感觉让沈乔有些难受,可是看着他皱眉说不开心,她还是觉得心疼,抚平他的眉心:别这样。
杨乾亲吻她的脸,我想生活的每一天都有你的身影,想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想听你说话的时候只要喊一声就能听到,而不是像现在,这一次见面之后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你。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来看你。
沈乔贴在他的胸膛,她忽然偏头,一口咬住他左测锁骨,越来越用力,眼泪啪啪滴落下。杨乾闷哼一声抱住她,她咬的越狠,他抱的越紧。
直到在锁骨处留下两排渗着血的牙印,她才肯松口,双眼猩红的凝视着他,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哭,声音颤抖的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爸把我赶出来,他让我必须放弃你,可是我已经选了你啊,但是你就会欺负我。
杨乾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沈乔委屈又绝望的看着他:有家不能回,还回国做什么?让他看到我们在一起,然后想尽办法的把咱俩拆散吗?
杨乾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委屈,刚刚说的那些话是真实所想,而现实也的确无可奈何,时至今日沈乔都是被迫承受的受害者,他才是该侵猪笼的始作俑者。杨乾放开她,跪在她面前,真qíng实意的道歉:都怨我,怨我,你别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别哭了好不好?
沈乔抹掉眼泪,裹着被子,偏头不看他。
乖,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别和我这种小人计较,也别不理我,杨乾停了一下,继续说:是我考虑的不够。这次回国之后,我会和我爸妈商量咱俩的事儿,我爸不是问题,我妈也好办,他们都同意了,你爸那边估计也会容易许多。以后,你就继续忙你的,只要有空我就来看你,再也不对你提要求,不发火,不欺负你。好不好?
沈乔终于肯回头看他,声音却冷若冰窖:你答应过我,在我爸同意之前,不主动把我们的事告诉任何人。
杨乾伸手拍了自己一巴掌,这破嘴,重来。以后你继续忙,我有空就来看你,咱俩就和你爸耗,耗到他同意为止。他如果一直不同意,我们就去拉斯维加斯结婚。再不行我们就等,大不了一辈子不结婚,我陪你。
沈乔慢慢坐起来,俯身环住他的脖子,我想回家。
这句话让杨乾好心疼,他觉得自己很没用,让无辜的她遭受这样的痛苦,一个人漂泊在外,孤独、无助,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然而分别的时刻又来的那样快,他们不得不说再见。只希望下次他们再见面时,事qíng会有转机。
得知钟静唯不久后将回国,梁韶宇的日子就乱了,白天不是白天、夜晚不是夜晚的,做什么事都无法专注,而且非常容易发火。他等了、盼了五年的人终于要回来,而他居然不知道应该以何种姿态面对她。大概是因为太在乎,所以小心斟酌、步步算计,怕走错,更怕错过。
钟静唯如期归国,经过梁韶宇亲身试验下,别的方法都不灵,死皮赖脸的纠缠才是上上策。这种方法虽然凑效,但是依旧没能让他满意,因为佳人咬着牙坚决不同意和他重归就好,甚至一声不吭的出差去了。
那天他们一群人聚会,一屋子人热热闹闹、打打闹闹,氛围欢乐,只有杨乾和梁韶宇这两位孤寡老人坐在沙发上喝闷酒,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
唯唯哪天回来?
就这一两天吧,沈乔呢?
杨乾冷笑:没日子。
两个月前沈乔已经离开欧洲前往南非,忙碌不跌堪比勤劳小蜜蜂,最近几天更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他找她只能通过秘书,秘书总是说她很忙,忙到没时间听他的电话,没时间和他视频,没时间搭理他。
杨乾喝了不少酒,脾气随着酒劲儿一起涌上来,气不过的大声吼起来:她怎么那么放心啊?打从她去外jiāo部工作,头半年只见了一次,第二年又出差,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国外,第三年更不用说了,一年见了三回,今年以来一次没见着。小宇,我把话明白放这儿,今年她如果在这么飞下去,坚决换人。
梁韶宇吐了个烟圈:赶紧换,你妈等着抱孙子呢。
杨乾皱着眉,颇为纳闷的问:你说她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不会变心?她的自信到底谁给的?
梁韶宇抿了一口酒,特不给面子的说:你给的。
杨乾抓起烟盒扔过去,有你这样扯哥们儿后退的吗?
你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后头嘘寒问暖,但凡沈乔在国内,找不到你的时候找她绝对没错,一天三趟往外jiāo部跑,比饭点儿还准,更何况,从中学到现在,少说也十个年头了,你还十年如一的锲而不舍,她能不吃定你吗?
你甭说我,你不也一样?巴黎熟的跟自家门口一样,杨乾不服,你自己都是这副德行凭什么说我?
梁韶宇苦笑着摇头,是啊,咱俩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杨乾好歹是个人物,上赶着追我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坚决不会为了她这一颗小树苗放弃整片大森林。我这就给她打电话,让她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我打电话。杨乾放下酒瓶子,开始找手机,身上摸遍了也没找到,他一脚踹开矮桌,弓着身子打量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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