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他一巴掌,夺走了他手中的电话,刚走开几步就迫不及待电话打给简余墨。听到简余墨说没受伤,她才放心。那样安静的走廊,她说的话,他一定都听见了,所以他连走,都没打一声招呼。
想什么?
啊,沈乔缕了缕头发,笑着说:没什么。
秦念微微叹气:小秋怎么样?原本说要去看她的,可是杨乾这边一出事,也没去成。
她已经出院了,放心。
秦念点头,眼睛微微眯起,望着沈乔:听说,你还吃多了一次,上吐下泻折腾一夜?
沈乔咧咧嘴gān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太平洋都挡不住恶意中伤的言论。
秦念捏了捏沈乔的脸,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气色不太好,但是为什么胖了?浮肿?
沈乔:
沈乔开车回家洗澡,原本想补眠,可是她如何也不能入睡,最后黯然的从chuáng上爬起来,换了衣服开车出门。
秦念家刚吃完饭,周先生正被指挥着洗碗刷盘子,沈乔就凿门而来。秦念看她的气色比白天还要差,赶忙把她拉进客厅坐下。
沈乔双手紧紧绞在一起,脸色苍白,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讲。
秦念了然,翩然飘进厨房,嬉笑耳语几句之后,周子俊拿起钱包准备出门,并且询问沈乔要不要cheese cake。
秦念刚把家门关上,沈乔已经扑过去紧紧抱着她。而在秦念还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沈乔的眼泪滴在自己肩膀上。
沈乔哭着说: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不说出来我一定扛不住。
秦念轻拍着她的肩膀:沈乔,你先别哭,慢慢说,你怎么了?
小秋躺在医院,痛心,绝望,她夜夜睡觉,眼泪都会湿透枕头,她太痛太苦,血淋淋的前车之鉴,我不能让任何人变成第二个小秋,不管是简余墨,还是盛夏,都不可以。我和他也不能成为第二个莫易坤,坤子是无心之举,而我们不能明知是错缺还要做。我错过了一次,一切就真的全部错过了。没有办法了,秦念,我们没办法了。
沈乔捂着心口,眉头蹙着哑声说:这里满了,不把它们倒出来,我没办法继续过下去。
这是沈乔第一次对着秦念吐露心声,以前秦念总是猜,猜她爱不爱杨乾,猜她有没有动摇,猜她有没有后悔。秦念心疼的搂住沈乔,在这一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沈乔。
他说想要简余墨死,不可以。沈乔开始浑身颤抖,手捧住脸不停摇头,我问过张启,那天,如果不是他拉手刹,简余墨真的会
秦念心被狠狠撞了一下,杨乾虽然不羁,但是万事总有分寸,就像曾经那些年,他虽然爱沈乔,可是从未破坏沈乔和简余墨的感qíng。而如今原以为,一年半以来,他有了盛夏,就会慢慢放下沈乔。
秦念掰开沈乔的手,抬起她的脸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不是你的错,不要用这些来惩罚自己,好不好?
沈乔已经完全不知所措,只是不停摇头,来来回回重复一句话:我不该回来的。
秦念:听我说,你不能躲一辈子,如果你真的选择放下、已经为自己选好一条路,那么不管杨乾在不在,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左右你的路,这样才对。
我跟自己说过千万次,可是它,沈乔拍着胸口,声泪俱下:它很多时候都不听我的。
☆、(十三)我没有在躲
料理完爷爷的身后事,杨乾才开始工作,前前后后耽误了近两周,也让他的工作积压成山。于是他熬夜加班,凌晨3点下班、早上8点上班,连续8天,手下同事个个苦不堪言,一脸的菜色,走路都能飘起来。
杨乾所在侦查一处最近有了新案子,不过因为牵扯到境外,所以需要和外jiāo部合作。所以他们必须尽快把案子的细枝末节做成完整卷宗,好和外jiāo部的相关部门沟通合作。当外jiāo部把相关人员名单发过来的时候,沈乔的名字赫然在列。
司长把合作文件递给杨乾:这案子一时半会儿结不了,你安排其他人跟着吧。
好,我会安排。
公事安排妥当,司长便卸下了严肃,起身走到沙发前,将泡好的太平猴魁倒一杯,下月就要提正处,有没有准备好?
杨乾拿起小巧的玻璃杯,无所谓的说:没什么准备的。
司长笑着说:行了,放一天假回去歇着吧,你手下那些人脸色都发青了。
杨乾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道:我不在就磨洋工,变成青菜也是活该。谢谢您的好茶,不过这水温如果再稍微控制一下就更好了。
听闻此话,司长便拿起玻璃壶,打开盖子闻了又闻,仔细端详着漂起的如白兰花般饱满的茶叶,倒出一些尝了尝,刚想说话,杨乾已经推门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