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雷神色微动,但这时他约的车已经来了。
司机开到司家门口停下来,狐疑地看了眼盛一雷和宋女士,问:“是你们约的车吗?”
宋女士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他不走,闹着玩儿呢。耽误您事情了啊,抱歉抱歉。”
“这不是耍人玩儿呢?”
司机嘀咕了一声,看盛一雷块头挺大,也没说什么,摇摇头自认晦气,掉头准备离开。
宋女士转头拉了下盛一雷,说:“你乖乖听话,回家去,你要什么妈妈都给你买,行吗?”
也不知道是哪个词戳到了盛一雷的神经,他脸色一变,推开宋女士的手,拦住面前的网约车,“等下,我跟你走。”
然而刚打开车门,宋女士就追了上来,一下把车门关上,从手包里拿出一叠钱,对司机说:“师傅,他说笑的,这孩子闹别扭呢,您先走,这就当是给您的油钱。实在不好意思……”
司机本来想发火,看到钱,脸色缓和不少,依言给车门落了锁,还不忘对宋女士说两句:“你这孩子趁早管,多大的人了,拿网约车开玩笑,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要是遇见个脾气暴的……”
话还没说完,车门上突然“砰”的一声,就见刚才还客客气气的女人表情一变,一脚踹在他宝贝车的车门上,一手叉腰,另一手指着他,“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
那凶恶的模样不仅吓到了网约车司机,连司家的佣人都愣了一下。
只有盛一雷反应过来,赶紧抱住她的腰把人往回拉,同时转头瞪了一眼网约车司机:“还不走?等着挨揍?”
网约车司机脚一抖,车子往前窜了一米多,过了一会儿,司机才反应过来似的,迅速踩下油门,跑了个没影。
宋女士还在大骂:“我儿子是去年高考状元!瞎了你的狗眼!”
骂着骂着还把手包给丢了出去,里头口红和现金掉了一地。
佣人们才反应过来似的,赶紧上前把东西捡起来,跟盛一雷一起把暴怒的宋女士拉回家。
餐厅里,司宁和越时两个人都不见了。
司宁在听到引擎声的时候就觉得不妙,宋女士和盛一雷见面就吵架,虽然现在误会解除,也不一定能有什么好气氛,于是当机立断,拉着越时回了自己房间,还拉上了窗帘。
越时心头砰砰直跳,压着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瞧着司宁,“不是说吃完让我回家?”
司宁有些头疼,从窗帘缝隙里瞧着外头盛一雷和宋女士开始拉扯,抱歉道:“出了点事情,可能要麻烦你多留一会儿。”
越时自动理解成司宁要留自己过夜,低头看看他纤长的睫毛,咽了口唾沫,“第、第一次来就留这么久,不太好吧?”
楼下隐约有声音传过来,司宁打开了音箱,听见这话顿了顿,“你要跟家里说一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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