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沙发里捞着泡过的油条的某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喷涕,鼻子好痒,他摸了摸便开心的继续吃油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写了安好对莫大少的诸多抱怨,最后居然成了欢乐向的一章,觉得貌似不搭调,我硬生生删了六百,唉这个小剧场,到时候,放在安好的番外里吧,真的很欢乐,一起写文的朋友看过后,都觉得,太乐了,所以不搭调,删的我好ròu疼呀!!
☆、选择
朝阳正起,徐徐冉冉,纪念立在阳台扶栏远眺,只觉得依稀如昨,她还是个小小个,仗着自己是家里的千金宝贝,上天入地,调皮捣蛋,犯了错便腻歪在母亲怀里,撒个娇卖处乖就能抵了错。
想什么呢?落地窗被拉开,病房里有人走了出来。
没有。纪念回头笑了笑,嫂子,我妈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喝过粥,又聊了几句,母亲脸上便显出疲态,她几乎说gān了口水,差一点要写保证书了,才让母亲信了她不会再走,就连睡着了也紧捏着她的手不愿意放开。
你应该有心理准备了吧。晨风扑面,安好将垂到脸边的长发捋到耳后,平日里疼一阵也没放在心上,再加上,她哪里有心思去管自己,直到疼的有点吃不消了再记起来检查,rǔ腺癌中期,检查确定后,就直接送进了手术室,现在化疗放疗啥的能使上的劲都使上了,效果一般。
那要怎么办?纪念调子一扬,越发的难受,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这种病的起因西医有很多种说法,可中医的说法却大多相同,抑郁寡欢,心绪不快,导致气血郁积,血行不畅之类,其实,说来说去,大抵就是要豁达开阔,心态平和,念念,我说的,你可都明白?安好说完也不等她回答,继续道,梁珂你认识吗?当年你手术的时候,她是在场的护士。
然后呢?纪念侧脸望向安好,居然可以淡然的听下去。
你当时的qíng况很不乐观,已经有大出血的征兆,孩子几乎没有保住的可能,越是拖着不手术,大人的qíng况就越危险,所以我相信,那一场手术是必然,而不是你这些年怨恨的那样,是人为。不是不惋惜,可关键时刻,总要有失有得。
嫂子是在宽我的心吗?纪念摇摇头,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真的。事以至此,不论当初是对是错,她已经不怨恨了,所以,也没有再计较的意义了。
不是。安好摇摇头,我只是告诉你真相,至于要怎么想,那真的是你的事。
我妈知道季向东了?纪念想着又追问了一句,知道多少了?
没呢,我就跟她提了下,有个男人追你追的挺紧,因为吃醋,还揍了你六哥。念念,医生说好心qíng有助于病人的恢复,所以我只挑了好玩的有意思的告诉她,你要知道,笑料这东西,不是天天有的,还好你今天及时出现,要不然,我又得抓
破脑袋想素材了,其实,只要你回来,比啥都管用。安好记起那日的qíng景,嘴角止不住弯了弯,那个叫季向东的男人,看着莫怀远的时候,眼睛差一点喷出火来,应该是在意纪念在意的紧了,才会看不得她跟别的男人有丁点亲近。
就这样,没了?纪念不信,凭她对母亲的了解,不打破沙锅问到底才怪。
噢,我跟你六哥同时给予了那个男人极高的评价。
看来,你们对季向东期望值都挺高的。纪念撇了撇嘴,可是,嫂子,我现在的状态估计就是书说常说的爱无能,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
念念,现代女人有两种选择,第一,选一个你爱的人共渡一生,;第二,选一个爱你的人共渡一生,当然,你爱的恰好也爱着你,爱你的恰巧也是你爱的,那是再好不过的事qíng,若只是单方面的,那只能选择其中之一,第一种,可能你会比较辛苦,因为爱一个其实是件很累的事qíng,得不到回报得不到他的心,都会让你难过,可是,还有个词叫做心甘心qíng愿,你爱了他,所以甘愿为他做任何事,而第二种,享受被爱的感觉,他疼你爱你宠你,而你对他却没有爱,这一种可能轻松些,只是你们的生活可能缺少一味什么,又或许你们的生活总是不汪死水,激不起什么涟漪。安好扫了一眼纪念的表qíng,念念,若你真的是爱无能了,那就选择第二种。
我不想害了他,对他不公平。纪念摇头。
你当你自己是天秤呀,公平不是你来定的,人家季向东怎么想的,你了解吗?安好莞尔,念念,你的心脏还要更qiáng大一些。
我的心脏已经比一般人qiáng大很多了。纪念拍了拍胸口,那里,真的不是一般的qiáng大了。
我知道,不论如何,就算治疗qíng况再好,小婶的身体也不可能恢复到从前,癌这东西就是这样,不反复或许还好,就怕有个万一,念念,我知道你现在心凉似铁,可是,女人的心真的不好说,若是有人愿意捂,水滴石都能穿,何况还是一颗鲜活的东西。安好轻叹一声,若是没有遇上你六哥,我也曾觉得,终此一生,我或许都要一个人了。
嫂子,六哥是怎么打动你的?纪念忍不住好奇,母亲的身体,从听到化疗放疗这些词汇时,她就知道,她必须坚qiáng再坚qiáng,只希望,竭尽所能,争取更多的时间。也希望老天开眼,在她经历过无数磨难之后,能让她小小的企盼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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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摇头,真要把莫怀远做过的事qíng摆出来,她还真是不知道一时应该说哪一件,你六哥胜在体贴入微,耐心备至,我当初的痛不比你少,现在你看,你六哥不是也做到了。
做到了将一颗石头心捂热。
嫂子,你说的我都明白,家里最担心我什么,我也清楚,放心吧。纪念抿了抿唇,其实有些缘分真的理不清,向海得好人相助,健康长大,而那个好人,居然是季向东的妈妈。
有这种事!安好也禁不住意外。
嗯,我也是才知道的。纪念确定道,我都不知道季向东到底看上我什么,跟拣到宝贝似的,无论怎么打击也不放手。
爱一个人能弄清为什么,那就不会非那个人不可了,傻丫头。安好取笑道。
念儿念儿纪书平慌张的呼唤传了出来。
呀!我妈醒了。纪念赶紧朝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