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yù裂,真想揪下来不要了,qiáng撑着胳膊起身,纪念晃了晃脑袋力图让自己清醒些,眯着眼,目光轻掠,天花板上的大灯没开,只余chuáng头一盏台灯,灯光还被调暗,笼在灯罩里,晕出淡淡的huáng。
掀开被子,身上衣物完好,chuáng边整齐摆着双酒馆里常用的一次xing拖鞋,纪念侧身下chuáng拢在脚下,几步就走到落地窗边,嘶啦一声,将遮的密不透风的窗帘一把拉开。
透过宽大的玻璃放眼望去,已是华灯初上,霓虹的jīng彩还只略显斑斑,车灯如河,在峪城最笔直的车道上缓缓游动。要是没猜错,这是应该是国宾,她在这里过过夜,也曾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峪城的夜景,虽然这些年,峪城变得愈加繁华,可有几处标志xing建筑并没有变。
她是怎么来的这里?又能是谁送她来的?纪念忍着头痛不断回想,记忆只停留在季向东架着她出了玉树林,后来他们像是吵了起来,又像是没有,记不真切,一扭头看见chuáng头柜上的包包,她走过去拧在手里朝门口走去。
哪想门一拉开,眼前人影一闪。
纪小姐您醒了。职业化的微笑。
纪念盯着面前人套装上的胸牌认真看了看,莫娆,居然姓莫,八百年前很可能是一家,想着直接开口问道,谁送我来的?
季总的司机,还jiāo待您是季总的客人,喝了点酒,让我们用心招待着。叫莫娆的女人谦恭的回答。
原来如此,看来她是真的醉的不清,不知道有没有在陌生人面前失态,纪念微窘,脸有些发烫的又问,你有季总的电话吗?我想向他道谢。
季总的电话没有,他助理的可以吗?莫娆反问。
可以。纪念点点头。
离开之前,一张烫金名片被递到面前,纪念礼貌的道了谢,捏在手里,转
身出门。
揽了顺路经过的出租车,报了目的地,她掏出手机打给李冰,电话通了却一直无人接听,纪念有些担心,又重新拨了过去。
念念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浓厚的鼻音,像是还没睡清醒一样。
李冰,你在哪?纪念慌忙问。
在家呀。李冰回答,你呢?
我也在家了。纪念摇开车窗,风呼的一声便把头发chuī乱了,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她差不多醒彻底了,你还好吧。
嗯,就是头痛,念念,那个季向东,没把你怎么样吧?语气里掩不住的担忧,我也是他找人送回来的,目瞪口呆目送完你们以后,我突然就分不出东南西北了。
红酒的后劲上来了,没事,他吩咐他的司机送我回来的。纪念抚了抚被风chuī乱的头发,时间不早了,你要不别睡了,起来弄点吃的垫垫肚子,然后洗个澡再睡,会舒服一点。
嗯,行,你也一样。李冰嘟囔着应道,没事就好。
嗯,没事就好。纪念念道,挂了呀。
回见。李冰说完便挂了电话。
纪念看着显示屏上挂断的图标,缓缓舒了口气,一抬眸,看见还捏在手里的名片,先不论那个男人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也不论他跟她后来是不是真的起了冲突,总的来说,他让人将她和李冰各自送到安全的地方,而且也没做什么逾越的事qíng,于qíng于理,都应该向他道谢不是吗?
只是这个时候,助理是不是应该下班了,算了,不管怎么样,要么不道谢,要道的话,那就做的好一些,至少,态度要真诚。
想着便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数着名片上的阿拉伯数字,一个一个输进手机,十几个数字像是用了半个世纪才输完后,拇指一按,电话便拨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家的念念,到底有什么心伤呀,到底为什么离家呀?话说,季大少真的很二吗?很二吗?很二吗?为么那么多人,说他二呢?我觉得,他就是自以为是了点嘛,以为自己看到的,就全是真的全是对的,以后自大狂,肯定是要栽跟头的不厚道的仰天笑要花呀,要收藏呀,倒地打滚卖萌呀,美人们,让俺看到乃们的热qíng呀!
☆、乱心
电话那边没响几下便被接了起来,你好。浑厚大气的男xing嗓音。
请问是秦助理吗?纪念捏着名片,费力的看了看。
是的,请问您哪位?男人客气的询问。
秦助理您好,我想请问,季总下班了吗?边说边抬腕看了看手表,夜光指针,指在八点二十的位置。
您是哪位?虽然问题被纪念忽略掉,可男人拼没有打算轻易略过,或许是职责所在。
我姓纪,若是季总在您旁边,麻烦您转告他一声,一位姓纪的小姐找他。这种凡事都要经过助理过滤掉的作风,六哥莫怀远也有,纪念曾经就碰过软钉子。
季总还在忙,纪小姐,我会转告季总您来过电话,这个电话可以联系到您吗?男人又问。
好的,谢谢,这个电话可以联系到我。纪念也不qiáng求,只要能转告就行了,至于季向东的态度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至少她曾尝试过去找他想表示感谢,没办法联系到他那只是能力有限,不能怪她没礼貌。
几天过去,季向东那边没有反应,就在纪念也已经忙的差不多要忘记醉酒事件的时候,市场部突然到设计部办公室请人,让她跟李冰去董事长办公室一趟。
本来还兴致勃勃跟纪念聊她刚入手新车体验的李冰,突然就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叭叽被纪念拖着上了电梯,出了电梯门,一眼就望见平日里颐指气使的董事长助理赵晓灵笔挺的立在电梯门厅里等着她们,见她们下来,眼睛一亮,迅速扬起了如花笑靥迎了上来,你俩总算来了,董事长等你们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