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风冽咧,吹不散他身上的暖意。
他的手心很烫,越朝歌被他抓着双手,都觉得有些烫得骇人。
她摇头:“越萧,不要。本宫不要!”
眼眶通红,红唇轻肿。
越萧见过她这种模样。
“当真?”越萧的吻又蔓延上来,呼吸喷薄在耳际,“那……这是什么?”
水光被长指带着,轻轻擦过她的脸颊,点在檀唇之上。湿意侵袭毛孔,激得原本就发红的小脸上越发滚烫。
越朝歌眼泪又流下来,晶莹凝于卷翘长睫,“本宫说了,不准欺负本宫!”
越萧对这个“欺负”抱有歧义,眸光滚动如沸,压下脖颈,吻上那抹尤带湿意还耀武扬威的红唇,品鉴着,吮咬厮磨。
待他撤离时,红唇欲滴。
越萧的舌尖扫过嘴角,轻轻叹了一声:“就喜欢欺负姐姐,看姐姐哭呢。”
他的声音已然沙哑,无法克制般,深埋入越朝歌的颈窝,“姐姐,好甜。”
末了,他已痛到难忍。
似乎觉得如此居高临下的角度,会束缚手脚加剧疼痛。
“知道错了么?”
强弩之末,这是最后的宣言。
原本想惩罚越朝歌的人,却反而是最先俯首称臣的那一个。
越朝歌尤怕他太过莽撞,弄疼了她,微微喘着,小声嗫嚅:“知道了。”
越萧看她如此模样,额角更是青筋暴跳。
“错哪儿了?”
见他得寸进尺还要再问,越朝歌怒从心起,恶狠狠抬眼,红着眼大声道:“不该给你下|药!不该咳了你就跑!不该瞒着你回骊京!”
神色微恐,气焰嚣张。
这认错的态度,堪比祖宗爷。
越萧却知足了。
介意三处,她说得面面俱到。
他松开越朝歌的两只手,捞起她的腰。
天旋地转之间,越萧修长的脊背靠进圈椅里,越朝歌鹤然跨坐在他腿上,成了她居高临下的态势。
风撩起两人的缕缕青丝,飘扬在骊京城大片温暖的灯火里。
越萧说:“现在姐姐居高,姐姐说了算。”
他使了坏,也或许是圈椅低矮,他以腰为臀,整个人几乎躺卧在圈椅里。只是这样一来,修长的腿伸出去,屈膝落在地上,他的腿面就成了个斜坡。偏生他小腿又长,越朝歌坐在他腿上,足尖触不到地面,整个人失去借力点,避无可避地向越萧滑去。
距离缩短,双方交战。
越朝歌脸已经全然红了。
她越是挣扎着想退开,越是做了欲擒故纵的把戏。越萧被她若即若离撩着,脖颈之间的筋络都明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