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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视线交汇,她看懂了他眼底炙烈的火焰。

越朝歌长眉微皱,主动攀上他的脖颈,用尽力气凑上脸去。唇与唇相触的一刹那,浓烈的酒香散入鼻息,她笨拙而生涩地往他嘴里渡着清酒,呼吸有些不顺畅,一应喷薄在他脸上。

湿漉漉的大掌摁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柔软的舌扫荡檀口的每一个角落,咽下了清酒。

他发狠地咬住她丰润的唇,哑着声,慢条斯理地评价了一句:“又香又甜。”

越朝歌脸上有如火烧。明明是个正经人,偏生说出这样……这样不要脸的话来。

美目扬威,她咬牙道:“混账!”

越萧低笑:“姐姐只会这一句?还是只舍得骂这一句?”

越朝歌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抓起边上的酒盏砸进他怀里,自己借着水力,拖着身子浮出很远。

越萧接住她羞恼之下扔过来的酒盏,一转身,修挺的脊背靠上白玉岸壁,扬手取过酒坛斟了杯酒,抿了一口,气定神闲地看着远处的“小河豚”自己扑棱。

当真是,可爱极了。

越萧心情大大舒畅起来。

他莫名觉得嘴边的清酒也格外好喝,一时不妨,喝下去两三盏。

他的酒量很是不怎么样。

香山州里,越朝歌只喂了他一口,他便飘飘然了,带着越朝歌飞天掠地,狂妄到将人抵在阑干上。

那些事,越萧醒来之后都记得。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酒量,故而意识到三盏已经下肚的时候,便搁了酒盏,不再多饮。可昏昏沉沉的感觉还是迅速来袭,这酒的后劲似乎比想象中来得更加迅猛,他下意识唤了一声姐姐,便开始觉得有些不支,整个人往下滑了些许。

越朝歌远远看见,忽然后悔在这汤匙里将他药翻,该选个合适的地方才是。眼见着就要溺水,越朝歌慌忙又扑棱回来,架着他的胳膊道:“越萧,上岸。”

越萧昏昏沉沉,听越朝歌的话都像隔着一帘水幕,空旷而远,听不真切。他心里还惦念着越朝歌的身子,勉力撑着,不敢全都倚上去。

在失去意识的边缘时刻,他撑着发沉的眼皮,绕开越朝歌架着的胳膊,撑着白玉岸,整个人翻了上去,趴在岸上,跟越朝歌交代了一句:“姐姐,我睡会儿。”

他的长腿带起一片水花。水花落回池面的时候,他已然闭上眼,睡着了。

越朝歌看着他那张脸,心里忽然酸涩不已。

葱白的指尖流连过他英挺的眉骨,好看的眼睛,高耸的鼻梁,还有那抹吻过她的唇,最后滑向他清晰骨感的下颌。

手指微顿。

“骊京见。”

她轻轻说了一句。

干燥的吻落在他耳下。

越萧睡梦里似乎还很不安,黑色的羽睫狠狠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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