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男一女替身留在原地,身量比越萧和越朝歌分别低了些许,身高差倒是差不多。越萧叮嘱了两句,而后也登车而去。
五组马车绕着香山转了一圈,分别选不同的岔路飞驰而去。
越萧笔直地靠坐着,阖眼假寐。
越朝歌盯着他的侧脸看。
她觉得今日越萧有些反常,往日坐在一处,他总盯着她看,被她嘲了还勾唇笑,丝毫不可动摇目光。可眼下,他却是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车马晃荡,越朝歌的脑袋时不时磕在木壁上。
三番两次之后,越萧终于抬眼,眼底一片冷冽,“不疼吗?”
越朝歌:“唔?”
越萧看她懵懂的神情,叹了口气,探身帮她垫上一块软枕。
越朝歌嘟嘟哝哝,“小弟弟,你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越萧没有搭理她。
越朝歌坐起身,“是昨夜伺候本宫,伺候得不开心了么?”
越萧斜过眼。
她的神情太过认真,即便有着灿烂的笑容作伪装,也掩不住眼底的试探和忐忑。掩在袖子下面的手,轻轻捏了起来。
越萧问:“你紧张什么?”
他眯起长眸,“紧张我不开心?还是紧张我伺候得不开心?”
她从来不曾注意到他的不开心。也从来没有正视过他的不开心。
长指掐上她线条圆润的下颚,渐渐用力,他勾起唇,眸里淬着寒光:“大姐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夸别的男人?”
陡然间,凛冽的寒意冲荡整个车厢,明明外头还有暖阳,里面却冰雪及腰。
越朝歌吃痛,红着眼,用力攀住他的手,天鹅颈绷起,猛然一错。
“越萧,你疯了?”
他只是轻轻用力,越朝歌下颚骨的位置便已然通红了。
越萧眸里寒意积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方才的举动,若非他及时收力……
“本宫夸别的男人了吗?!”她红着眼,怒吼着。自打成了新朝长公主以后,这是她第一次用声音和眼泪当面宣泄情绪。
她咽下喉间的酸涩,抬眼,扬着红得妍丽张扬的下颚,“就算,本宫夸别的男人,又与你何干?越萧,本宫就是这样的人,自由散漫,肆无忌惮,想夸谁就夸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