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歌道:“本宫要换衣服。”
越萧道:“在这里换。”
他起身,拿了一件自己的里衣,转身越朝歌已经坐了起来。
他扬手盖到越朝歌头上:“换这个。”
越朝歌抓下来:“这是你的。”
他低笑了一声,“大姐姐也不是没穿过我的里衣。”
越朝歌知道他在说当时闯进旁骛殿穿他里衣睡着的事情,脸上一片通红。
越萧见她愣着,勾起唇,“要我帮你换?”
越朝歌咬牙切齿。
她撒气一般,拽下兜衣系带上的铃铛,使性子扔出去好远。黑暗之中,铃铛起落几声,叮铃铃不知道滚到哪里去,终归沉寂。
越萧轻轻一笑,道:“换吧,我今晚不碰你。”
越朝歌大骂:“本宫还怕你碰不成?”
越萧反问:“不怕么?”
斜斜叠着的玉腿动了动,越朝歌抿唇,有些不确定。
她不动声色地瞥过一眼。
惊雷起处仍然悬砺,朦胧之间,风顶雷昂,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
越朝歌错眼低语,“本、本宫想沐浴。”
越萧闻言,有些意外。顷刻意识到她为何有此一说,遽然发痛。
长臂揽人入怀,他轻轻啮咬着她的肩膀。
他盘腿坐着,脸颊相抵轻|擦,他轻轻吻过她的嘴角:“我帮你?”
“不、不用,本宫自有侍女、侍女伺候。”
越萧轻笑。
秋风瑟瑟如笛萧旋,修竹如节,细雨浇湿了去路,旌节顶着雨旋返,竹节枝头,雨水莹|莹。
些许晶莹,在朦胧的视线里万分醒目。
越萧举着手,指尖划过她的脸侧。他附耳,声音透露绝对的独占欲,“大姐姐这个,只有我能伺候。”
天已蒙蒙亮。
晨钟暮鼓。钟楼的洪钟发出震慑四方的清净之声,僧侣起床准备早课,窸窸窣窣,轻手轻脚,秩序井然。大雄宝殿的长明灯不再孤寂,一时间,远远的楼宇灯火盎然,透过纱窗普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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