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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禾点点头。

越朝歌在心里又骂了越萧一遍,道:“有什么遮掩的,事实如此,本宫不怕旁人闲话。”

碧禾住了嘴。

长公主她的确是不怕旁人闲话,否则外头也不会留言满天飞,甚至编话本子的都乐于拿她取材。

马车一路不停,缓行至东晖门,改用步辇。

越朝歌一上步辇便闭目养神,上下眼皮一碰,深思开始飘渺。

越萧那张绝伦精致的脸忽然出现在她脑海中。她看见在窗格剪碎的旭日里,那张脸的主人把她挤到案角,埋首在她颈间,隐隐克制着,每一缕空气都顺着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她看见那双薄唇轻轻启阖,含|住她脖颈间白皙的皮肤,轻轻抿了一口。

当真是魔障了。

已经过去多日,她仍会想起那天的场景。

和煦的阳光,光里静静沉落的灰尘,以及他细密的吻。

他去哪里了呢?

越朝歌敛下眸子,俯视着青石铺成的宫道。

忽然一双蝶戏海棠的粉色鞋面出现在视线里。

步辇也停了下来。

越朝歌抬眼,看见越贵妃的一瞬,眸子眯了眯。

自打岳府灭门以后,这位贵妃就鲜少上来找她不痛快,今日不知又吃错了什么药,竟到了当道拦人的地步。

越朝歌嘴角含着笑意,斜斜歪在辇上,姿态从容,表情闲适,没有丝毫要下辇见礼的意思。她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岳贵妃前几日几乎日日被越蒿索取,越蒿一有不痛快,受苦的便是她。她使了银子威逼利诱多方打探,才知又是郢陶府越朝歌惹出的事端。得知今日越朝歌要进宫,她已然掐折了自己两根指甲。

真真切切看见眼前美艳地女子,岳贵妃彻底红了眼。

她恶狠狠盯着面前高高在辇上的人,看越蒿把这个人捧在手心,未免她徒步劳累,入宫还赐了轿辇。同是金枝玉叶,凭什么她只能受到百般虐刑,她却能油皮都不破一块?

岳贵妃越是想起越蒿在床|第间的阎王行径,身上就似乎哪一处都生疼,疼痛滋养着她心里的恨意,对比催生了她歹毒的心志,她抬手,后面的宫女承上一壶银耳燕窝雪梨汤。

越朝歌眯眸,“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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