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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感受着手里竹叶镖的重量,点头道:“够了够了。只是这事,还要去跟我们掌柜的商量。”

越萧道:“快些。”

他虽不谙这些世俗的事,可闲暇时会看些书。他记得药理书上说过此种药物,分为焚香和内服两种,焚香的气味浅淡,效力相对不深。可一旦内服,用药之人便全身发热,痛苦难当,要有超强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行淫|秽。

越朝歌看起来随心所欲,肆意张扬,即便眼下她强行……也算符合她平日作风。可她,掐血克制住沸腾的欲|望,自己生生忍受。

若明明不是那样没心没肺,又何必伪装?她究竟经历了、或者正在经历着什么?

越萧远远看着她,看她把桃花锦被抓得满是血污,看她痛苦地扭动挣扎着。

他收回视线,开门走到廊上,等着那小姑娘回来。

这里的掌柜开门做生意,见钱眼开,好在并不黑心。越朝歌先前给了一个值钱的耳坠子,越萧又给了分量足够的银叶子,把这小楼包个两天两夜也是够了的。

她亲自上来,逐一敲门清客。

等人都走远,她才扭着腰肢走到越萧面前,撇头往里看过,又上下打量他一眼,道:“看这身段,也不像是不行的爷呀?”

她整了整嗓子,接过小丫鬟手里的水壶道:“爷,人都给您清走了,这是水壶和湿帕子,您尽兴。”

她说着,又探究地往里看了一眼。

越萧见状,侧身一挡。

那掌柜的自讨没趣,讪讪笑了笑,便下楼了。

越萧这才走回房里,打开所有窗户,消散房中的温度和气味。

而后倒了杯水放在床头,“这是清水,你自己喝吗?”

他的声线本就沉磁好听,此时传入越朝歌耳朵里,像是一支毛茸茸的鹅羽,挠得她耳蜗发痒,全身不安。

越朝歌咬牙忍下,蹙着眉道:“出去。”

越萧没听清:“什么?”

越朝歌咬牙喝道:“出去!”

越萧声音毫无波澜,“好,我就在外面,想要什么喊我。”

越朝歌没有回应。

等关门声落下,她才强撑着起身,自己够到床头的水,颤抖着送到唇边,饮下大半。

燥热似乎纾解了很多。

凉凉的夜风从窗户吹进来,卷走了她身上的不适,留下一身冷汗。

越朝歌筋疲力尽,又挣起身喝了些水,瘫在床上。

窗户通透,她一垂眼,便看见小楼栏杆上,黑袍越萧横坐其上,抱伞曲腿,靠着廊柱假寐。

他倒是个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