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涛陪着笑,姥爷,我只是有些问题不能解决,想要求教一下修士大师罢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有问题?那你们年轻人不是喜欢上网的,上网去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专门去问大师?方玉岑坐姿很挺,拿着茶杯chuī着茶沫,故意不给陆观涛一个明确的回答。
陆观涛没奈何,凑近姥爷,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姥爷,这是孙子孝敬您的,您给指一条明路吧。
方玉岑接过这个绒盒子,打开一看,竟是个jīng致的古玉蝉,老头茶水也不喝了,把杯子放一边,戴上老花镜,拿起放大镜就仔细观看。这古玉蝉大概也就手指大小,和田青玉,温润柔和,上面有深褐色的古沁,渗透在玉色里,却丝毫不影响美观。老爷子不由问:chūn秋?
应该是西周末期,陆观涛微微笑,我一个朋友直接从地里拿来的,不会有假,绝对不是做的。
方玉岑欣赏了老半天才放下来,还是懒洋洋的态度,涛涛大了,懂得孝敬人了,不错。你爷爷那边,不会也送了吧!
那哪能呢,陆观涛忙着否认,姥爷喜欢这个,这是我专门为您找的。
好好好。老头笑眯眯,又不说话了。
陆观涛只好又问,姥爷,拿人手短,您都拿了我的青玉蝉了,也该说我上哪儿去找大师了吧!
你个小子,那么功利!方玉岑笑骂。
陆观涛嘿嘿笑着,知道姥爷是答应告诉他了。
当下,拿到龙虎山正一观的地址和联系人,他马上订了周日的飞机,赶往江西景德镇,又从景德镇坐车去鹰潭龙虎山,爬了几小时的山,见到了道场的玄玄道人,一个眉目看着总在笑的年轻人。
陆善人,贫道候你多时了。
他穿的衣服是T恤休闲裤,可是说的话却古里古气的,陆观涛一时觉得有种很滑稽的感觉,勉qiáng压下去,笑道:道长,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我师祖其实早就算了一算,知道善人你有些疑问。
这么神奇?陆观涛眉头微蹙一下又平整,笑问:那这位真人却在何处?
玄玄不怪他故意也用古风来答话,只道:我师祖是张道陵祖师爷的第六十一代传人,已有两百七十五高龄了,并非人人可见。他老人家从七十五年起,就不在正一观中修行,而是云游四方,不定时会回归几日。你来得不巧,昨日他还在这里,算到你应该会到,便让我给你传个话,你且听好了。
这陆观涛半信半疑。
由不得他分辨,玄玄道人便开口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门开则入,门闭则止。一张一住,皆是天机。是以外魂误入,困而不出。然则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天地之根。天意使然,既入则纳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或有异动,亦在其中。不变不惊,一触一变,皆是道果。
陆观涛喃喃念着,思考着其中的意思。
玄玄虽是方外之人,但到底年轻,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下,便笑道:陆善人,其实在你出生之时,倒也有缘见过我师祖一次。你的命格很尊贵,却在30岁这一年有个变数。想来你今年也有29了吧?师祖说,他这次之所以回来留下这段话,皆因年初算到本代有误入之徒。若是陆善人不予理会,则师祖所算之言,便可成真。若是这便是变数了。
陆观涛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道长,门,是什么意思?
玄玄是存心要泄漏天机了,看你如何解释。陆善人家也有门,门里是你自成一派的空间,门外或许是大街,或许是别人家的门,别人家的空间又可能与你家一样总之,门,不是那么容易随便乱入的。好了,陆善人不游一游山门?龙虎山的风光还是不错的。告辞。说毕转身就走了,钻入一个帷幕瞬间无影。
陆观涛还在考虑着,一抬头,人都不见,只有个小道士跑进来扫地。他知道这种人一般qiáng留不得,只好走了。
从别的时空来的?如果接触,会有变数?裴亦萧
他赶回景德镇,第二天一早准备坐飞机回京城,就接到了裴亦鸣的电话,讲的是吴晓媛的帖子那事儿。他想了想,就赶紧给江成英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