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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同伙,都是我一个人偷的。”他吃力地抬起头,又重重垂下。

门外看热闹的围成一团。小月在人群中用帕子捂着嘴,直直瞪着州衙的牌匾,不让眼泪落下。

那匾额上书六个大字:

天理,国法,人情。

“偷盗千金,按律要革去功名,流放三千里,服三年劳役!”扬州令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是失望和痛心。“孙秀才,你真是枉为读书人。”

消息传到杏花村时,琴娘正在河边洗衣。

“哎,你知道吗,扬州有人偷了一千两黄金!”

“啧啧啧,据说还是个书生!”

“谁这么不要命?咱们扬州令可是出名的铁面无私。”

“你们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放下衣服立刻起身,抓住说话的人。

“就是一个四川的秀才,他偷了青莲居士一千金,结果没到一天就被抓住了,打了三十大板,第二天就死了。”

“那其他人呢?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就是一人犯的罪,还是个读书人呢。”

琴娘听闻,满脸恍惚,当天夜里就生了一场大病,嘴里说着胡话,整整躺了三天。

三天后,拿不出四百两的她在父母哥嫂冷漠的眼神中,拖着病体被赶回平康坊。

她牵着驴子来到老屋,那是他们三人约定见面的地方。这里荒凉破败,唯有满山遍野的杏树,依旧生长的肆意张扬。

六月的杏子熟了。她想了想,从屋里拿出锄头,挖了一个浅浅的坑,可是环顾四周,没有什么能埋进去的。

一个人的消失如此轻易,轻易到找不到一丝痕迹。她跑到杏林中,摘下最大最好的一枚杏,将它轻轻放到坑里。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那里立起一座小小的坟包。

她找到一块木板,却没有笔墨纸砚可供书写。于是她咬破指尖,写下五个大字:

孙良生之墓。

想了想,又在下面添了一行小字:

妻李小月,友琴娘

平康坊琴阁,李白看着面前的千金,问万星落十人:“你们有没有和孙良生聊过?”

万星落微笑着回答:“没有,和盗金之人有何可说,我们直接送他见了官。”

李白凝视着他们,许久,直到几人心中揣揣不安,他才开口。

“首都学院40分。”

十人大喜过望,连万星落都忍不住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