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一个人坐在那里,脸色并没有半分喜色。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拓从殿外回来,散去一身寒冷,坐得随意而慵懒,丝毫没有女子的端庄。因为是景国公主,虽说入乡随俗,但景国势大,一国公主容不得他人置喙。
因此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权当没看见。
不过旁边的朱煜却看不惯他。他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
一杯闷酒下肚,朱煜目视前方,却是恨恨开口,
“去哪儿了?”
慕容拓不想搭理他,不过如今在外面,自己的行为必须要一个合乎常理的解释。
“刚刚不甚酒力,出去吹夜风散酒。”
朱煜没扯着这个继续说,闭着眼都知道一定去见人去了。
想他们皇宫禁内何等森严,他的人却能混进宫来 。
且还没被发现。
看来是时候整顿一下禁卫军了。
这事按下不表,朱煜又有话说,是关于陈蝶的。
“好歹是孤的女人,你竟然都不问问孤的意见,就想打杀她。”
慕容拓侧身看向他。朱煜之所以揪着这事不放,估计是多疑作祟,有什么没弄清楚。
既然这样,慕容拓觉得那就让他更多疑一些,这样才更好玩。
“你知不知道本宫为何这么做?”
“为何?”
“因为她是朝阳的侍女。”
朱煜听到这,神色并未变,看样子早就知道了。
他确实知道,之前他起疑过,陈蝶就跟他坦白了。这也解释了东宫这么多人,为何就她被慕容拓揪着不放。不过说得比较含糊。
“连个侍女都不放过……也对,连亲妹妹都能下得了狠手的。”
闻言,慕容拓直接正面睨视,表情有些严肃,“本宫没杀朝阳。”
“哼,敢做不敢当?”朱煜讽道。
“信不信由你。”
朱煜自然不信,起身,他刚好一杯酒闷得急,这会儿头有些晕,得出去醒醒酒。
看着朱煜的背影,慕容拓给对面的陆正使使了个眼色。
没过多久,朱煜急匆匆的回来,脚步有些凌乱。
“慕容拓,你刚刚说你没杀朝阳公主?”
慕容拓嗯了一声。
“……你老实跟孤说,陈蝶到底是谁?”
“朝阳的侍女。”
“撒谎!孤刚刚看见景国的陆正使,恭恭敬敬的候在她身边,一个正使,何以对个侍女那般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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