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挑眉问:“怎么不同?”
弘昼看到温和的皇上二伯,觉得比弘历好太多太多了。
于是闭着眼睛开口道:“我见过您,在阿玛送您去郑家村的时候,那日我调皮偷跑出王府,被人送到阿玛身边。当日您……您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阿玛说,年羹尧不可重用,还说了许多治国之事……我记不清楚了,但是当时您的眼神很奇怪,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说到这里,弘昼突然道:“您还跟我说,人有时候要认命藏拙,不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皇家无亲情。这句话我一直记得,也因为这句话,在弘历一开始就被阿玛看中之后,我就……其实我活的很畅快的,在大殿上殴打过军机大臣……还有……只是后来自己太飘了……”
胤礽笑着看他在那里说,两立两废之后,可想而知自己会多疯狂,权势迷人眼,失败者有多惨,看看史书就知道了,自己绝不是甘于平庸之人。
“您现在很平和,很耀眼,脸上、眼里都有光彩,且您跟大伯王之间,跟阿玛他们之间,都很和睦。这个世界很好,国库里不是堆积如山的欠条,有牛痘,有玉米、红薯、土豆、牛痘……我看到的百姓脸上的笑容很多,皇伯父,您是个明君!”
弘昼戳着面前的土豆炖牛腩,缓缓的说着。
胤礽闭上眼金,听着他说的国库堆积如山的欠条,光这一点,就能想到老四有多难……唇角微扬,开始问起弘昼,他阿玛的政治举措!
摊丁入亩?很好,安排!
设军机处、改土归流、废除贱籍……听着都不错,安排!
至于弘历……弘昼也说了,上位二十五年之前,算是明君,后面……特别是女色上的不忌讳……
听着他背着弘历写的诗,听说弘历在无数孤本字画上无数的提名跟盖章,胤礽猛地睁开眼睛,想到弘历的字,忍不住开口道:“他就没点儿逼数么?”
弘昼闭嘴不说话,他已经用了相当平和的口吻说起这些事儿了。
“他还做过什么荒唐事儿?”胤礽深吸一口气问。
弘昼迟疑了一下,就说了女色上的事情,第一任皇后嫂子死在南巡路上的时候,弘历正在跟江南名妓热乎。
丧礼上他骂废了两个儿子。
还因为继皇后说了他几回,就嫌对方善妒,把人废了不说,对方也刚,直接剪了头发,结果连儿子也废了呢!
“其实我挺奇怪的,前两任嫂嫂在的时候,宫里头好歹隔几年也有孩子啼哭,但是魏氏上位之后,就只有她生皇阿哥……”不是弘昼小心眼,而是他真的觉得魏氏很邪门,弘历那么好色,怎么可能孩子还没有皇玛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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