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冯歌,在她的注视下,摒弃杂念,把刚才的动作重新跳了一遍。
这一次跳得高而稳定,没有出现什么失误。
“记住这个感觉,放开去跳,跳了那么多年,你还怕什么?”
沈初雪记下队长的教导,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
练习室里有暖气,一点也不冷,活动起来更是热得需要打开窗子通风。
她们心里也是火热的,尽管这条路并不容易走,但奖牌就像挂在她们面前的希望,让她们永远不缺前进的动力。
沈初雪不再束手束脚,全情投入,在练习室里尽情挥洒汗水。
……
新年回来,队里的气氛明显比之前更紧张。
年前的测试中没能进前三的队员们,更是憋着一股劲提升自己,想要在三月真正的选拔中进入前三。
无论她们当年是出于自愿或家长逼迫学了艺术体操,现在已经到了国家队,只能争取在这一行努力拔尖。
沈初雪和梅思莹不敢放松,她们约了蒙彼利埃的美食,得保住前三,不能被人追上。
教练给她们加大了训练量。运动员的生涯,几乎是在一次次突破身体极限中度过的。
黄静美又被累哭了,红着眼睛,轻轻咬着嘴唇。但哭也没用,被教练骂着继续练。
沈初雪和以往一样咬紧牙关,任务再重,也要一丝不苟地完成。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进步。
一天训练下来,她的眼眶也微微泛红,是因为拼命撑着训练,身体达到极限,生理性地泛红。
尽管如此,当冯歌问她还加不加训的时候,她还是点了头。点头的那一刻,其实她也有点想哭。
……
归队加训后不到三天,就有两位队员决定离开。
她们跟教练道别的时候,整个训练室里安静极了。教练没有多说什么,平静地看着她们走,只有几个平时跟她们关系要好的同伴追上去,在门外不舍地说几句话。
这一场景让沈初雪想起当年她离开省队的时候。
晚上训练结束后,冯歌盯着她们俩加训时告诉她们,那两个队员一个准备回学校学习,以后参加高考,另一个要改行去学芭蕾。
对学艺术体操又无法再继续坚持的选手来说,这两条路都是常见的选择。
“从我开始学艺术体操开始,每年都会看到有人离开,能自己主动选择走的,其实还算不错。”最惨的是,自己还不甘心走,却不得不被迫离开她们曾经为之奉献过青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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