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佋神秘地笑笑,“安安去了自然知道了。”
她社恐,苏佋喜静,一般这种场合能推就推。
林知安原本不明白他怎么一时兴起要去喝喜酒。
直到她在酒店门口看到新婚夫妻,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因为新郎是徐枫年。
相对新娘满脸幸福热情洋溢,徐枫年看起来兴致不高,脸上虽挂着笑,但显得假,身形和上一次见面相比瘦了一大圈。
他看到林知安和苏佋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像是不知道他们会来。
“知……知安?”
苏佋看着他,朝林知安微微倾身,像世界上所有恩爱的夫妻一样温柔耳语:“他不是帮过安安吗?安安怎么不应他?”
林知安脚底冲上一股凉意。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她抬眼看向男人,又惊又恼,然而对方只是笑。
苏佋吻了吻她的脸颊,把准备好的礼金放到她手里,“去吧。安安去祝福他。”
林知安拿着沉甸甸的红包没动,嗓音脆生生的:“你什么时候知道他要结婚的?”
“这重要吗?”
苏佋一动不动和她对视,倏而勾了勾唇,抬起手,微凉的指腹捏着她下巴,转向徐枫年的方向,“重要的是,你看他的眼神,他还爱你,安安。”
林知安撞上徐枫年专注又躲闪的目光心尖一慌。
苏佋没有说错。
当年徐枫年约她考同一所大学也出现过同样的神情,分明还有情义。
不管她和苏佋是怎么结的婚,妻子被觊觎确实算不上值得高兴的事。这次他非要她出席这个婚宴,或许是试探她是否还喜欢徐枫年,又或许是报复徐枫年帮她逃跑的事。
林知安语气微软,飞快地澄清:“但我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了。”四个字从苏佋唇齿轻轻巧巧碾出来,如梨花瓣上的碎雪,温柔且冷。
他唇角弧度不变,继续说:“所以安安真的喜欢过。”
在翕水镇那会儿,苏佋借她的散文书看,里面还掉出来过一张她画徐枫年的画。
他明明都知道,还故意这么问。
林知安抬起眼,鹿儿般清澈,“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佋轻笑了声,问:“那以后呢?”
林知安不解:“什么以后?”
“以后安安会是谁的?”
林知安默了默,睫毛垂下去。
苏佋重新抬起她的下巴,“嗯?是谁的?安安说话。”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