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在安抚一只小动物。
一只乖巧的,温顺的,小动物。
“还有吗?”林知安看不见镜子里的苍耳,只是觉得此刻的安静有几分诡异,下意识摸向后脑勺。
可是她刚伸过去,手腕就被人扣住。
苏佋从镜子里对她温和的笑,“就好了。”
他冰凉的手松松托了一下她的下巴,狭长的眼阔又往下压了几分,嗓音带着低磁的蛊惑,“别乱动,苍耳那么小一颗,知安一动我就找不着了。”
“哦,好。”林知安顺从地转过身,两只手安安分分地放在腿上。
她想起来周阳阳和她说的那些,“我朋友说她爸爸已经住进医院了,谢谢你。”
“是吗,有帮到你就好。”
林知安顿了顿,犹豫地启唇,“她说那个医生很厉害,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我家人曾经帮过他。”苏佋把最后一颗挑出来,放在洗手台,“我工作有很多种,来这里前我的重心在酒店方向。”
林知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看来他之前生活很辛苦,需要做很多兼职才能养活自己。
她虽然没有做过很多其他种类的工作,但是大学有一段时间她曾经接连一个月每天只睡五个小时,白天上课,课间画画赶稿。
如果是体力劳动,应该会比她更辛苦。
林知安想起来明天周阳阳就会来接她,到时候家里就只剩下苏佋一个人了。
她转身回屋,从小盒子拿出二来张红色的百元大钞,背对苏佋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决定走上前。
洗手台上被摘出来的苍耳已经被苏佋处理掉了,他刚洗完手,拿着纸巾不紧不慢地擦拭。
“苏佋……”
“嗯?”他侧过头。
林知安外套已经脱掉了,头发不像平时一样扎着而是垂在肩上,眼镜摘掉之后两丸水汪汪的眼眸显得更懵懂无辜,半湿的白色短袖在她手臂内侧勾勒出一个引人遐思的曲线。
“这个给你。”她握着那叠很显眼的粉红色往前送了几公分。
空气有几秒的凝滞。
苏佋一笑,慢条斯理地吐出几个字。
“知安是要包.养我么?”
林知安的脸腾地变红。
她慌乱之中抬起头,看到灯光犹如画笔细细勾勒他眉骨线条,眼尾散开一丝勾人的艳色。
作者有话说:
qaq今天有点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