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一听到这声音,方才的小情绪便开始渐渐淡去,她真是没出息呀。
她轻声回了句:“嗯。”
郑怀野一只胳膊闲闲散散搭在了椅背上,身子歪在椅子上,手掌轻轻拍了拍自己大腿说了句:“过来。”
鬼使神差的,她竟听了他的话走了过去。
“真饱了?”说着,他胳膊一伸,在她腰部下侧接近屁股的地方用力一揽,便把她揽进了怀里,微微抬着脑袋望着她眼睛,“嗯?”
宋亦可用力点点头:“嗯!”
这一刻,她仿佛变成一个智商只有五岁的小孩。
他又解释了一句:“我们副总。上周工地里出了点事,伤了两个人,他刚刚才告诉我,说是人已经醒了,没大碍。”
原来如此……
相比之下,自己方才那点小情绪也是无足轻重、不足挂齿。
她又担忧地问了句:“真没事了吧?”
“没事。有一个人腿骨折,插了两根钢钉。”
他语气有点丧丧的。
他们是甲方,施工已经包给了老唐他们的施工单位,工人与他们鼎盛并无雇佣关系,但毕竟是自己工地上出了这种事……
做建筑行业的,这种事也是难免。
父亲和哥哥见得多了,只说该赔偿赔偿,尽到公司的本分就好,只是他毕竟第一次碰上这种事,便难免与当事人共情。
且副总等今天人醒了才告诉他,就是怕他还小,经不住事儿,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副总大他许多,跟了他父亲很多年了,是个叔叔辈儿的,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总拿他当小孩儿看。
种种事情纠缠在一起,又是在凌晨,这种人的精神状态最脆弱的时候……
总之,他感到有些无力和难受。
宋亦可又问:“那医药费呢?”
“工人都上了保险,公司也会有赔偿。”
“哦。”
郑怀野坐着,宋亦可站在他对面,他一直抱着她的腰,手上有些松松的没有力气。过了一会儿,他又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把头埋进了她肚子里,又似是轻轻蹭了一蹭。
跟他相处啊……
有时他很像一个哥哥,对待问题要比她成熟很多。
只是有时,他却又很像一个很幼小很幼小的孩童,干净而青涩。
宋亦可把手伸过去,轻轻摸了摸他头发。
郑怀野又蹭了一下,顿了顿又问:“真饱了?”
这一次是哥哥的语气。
她便娇滴滴地道:“嗯!真的!”
她是会在吃上委屈自己的人吗?
而对面,郑怀野又坐正了些,两指轻轻撩了一下她上衣,另一只手摸上了她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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