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说:“开车呢,怀野先回了趟家,可能一会儿就来,我还要去买个东西,估计晚点儿。”
“你买什么?我也得先去躺超市。”
姐夫一本正经地道:“超市没有。买个灭火器,万一晚上能用上。”
宋亦可在一旁哈哈大笑。
姐姐是个厨房杀手,每次做饭,总是会在尝一尝菜熟了没有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把菜烧糊,把锅弄得黑黑的;因为火太大,差点把厨房点了的经历也不是没有。不过姐夫常年外食,总说“外面的饭快吃吐了”,五星级酒店或私人会所一顿上万块的饭,也比不上老婆一盘炒糊了的蛋。
两人去超市逛了一圈,便买了一大堆食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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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丹丹放了暑假,姐姐便把她送去了北京外公外婆家住几天,于是当宋染、宋亦可回到了家时,家里便只有他们兄弟两个。
郑长安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双手抱臂,茶几上还摆了一杯袅袅的绿茶。
像个四五十岁的老领导。
露台上还有一个人影,宋亦可顺势望去,见郑怀野正坐在露台桌子前,手上把玩着一把银色打火机,背后则是 CBD的繁华景致。
与郑长安截然不同的画风。
客厅地板上来了一个陌生的小家伙,一只白色小土狗。
宋亦可蹲下身,揉了揉它漂亮的小脑袋瓜道:“姐夫,你买狗了吗?”
“不是,怀野捡的。”
宋亦可又看了一眼,可不就是那天在火锅店追着丹丹跑的那一只。
它有点变样了。
变得有点……愁眉苦脸?像抑郁了一样。
丹丹一走,她们家黑豆便也被送回了她的菱安家里,否则两只狗子还能在一块儿玩。
她又撸了一会儿小狗。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喜欢小动物,小动物们也天然对她有种好感。
而不知何时,郑怀野出现在了她身后。
一道颀长的阴影笼罩下来,让宋亦可顿时感到自己的世界黑下来了一些。
他说:“他好像有点抑郁。”
语气莫名乖巧,像是在向她求教是怎么回事。
宋亦可背对他蹲在地上,下巴骄傲地微微扬起,眼睛向下垂睨,手上继续抚摸着小狗,只说了句:“哦,看着是有点抑郁。”
他又道:“那怎么办?”
好像是在叫她想想办法。
宋亦可便道:“你是它主人,你要对它好一点啊。”
“我对它……”
他话没说完,不过听那语气,像是想说“我对它挺好”。
宋亦可便冷“呵”了声——她闭着眼都想得到,他所谓的“我对 XX 挺好”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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