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留着煲汤?”
“……”
“还是找块儿地葬起来,再立个碑。”
宋亦可的脸一下耷拉下来,不想再聊了。
记得小学三年级时,她养的一只小白兔吃了沾了水的菜叶子死掉了,她很是大哭了一场。
白玉兰要把尸体扔掉,宋亦可死活不同意,自己在后院挖了一个坑把兔子埋起来,还在木板上用粉笔写了“小白”二字,给它立了个碑。
后来下大雨,碑倒了,尸体也剖出来了,她还哭着跑出去,冒着大雨重新把碑立起来。
这件事,一次班级聚会,白玉兰笑话一样讲给全班家长、同学听,为此郑怀野还嘲笑了好久。
宋亦可便道:“煲汤可以的啊。”
“……”
顿了顿,郑怀野的目光又落在宋亦可身后的罗汉松。
罗汉松下放了一个浇水的水壶。
于是,郑怀野又一个出其不意的大跨步,直接越过“个人距离”,迈入了她的“亲密距离”内。
恋人之间的距离。
那气势,让人有一瞬他要吻下来的错觉。
宋亦可缩紧了脖子,脑袋向另一边歪去,甚至可能闭上了眼。
而后不知怎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两人在月夜下,在她们家附近的公园小树林中接吻的画面。
公园离她们家很近,妈妈有时会去那里散步。
当时已是晚上十点,妈妈要睡美容觉,不可能出现在那里,只是心中却又万般担忧……
万一,万一呢?
紧迫之下,那个吻更显撼动人心。
试探禁忌的边沿,总是带给人无与伦比的欢愉。
那个夜晚,他像漫天繁星一样地降临,令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她一直死命闭着眼,拙劣地回应,意识到自己眼睛是闭着的,又猛然睁开了双眼,见郑怀野一直在毫无顾忌地看着她,他在看她的反应。
意识到这一切,她脸“唰—”地红了下来。
而后,她越过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对夫妻在散步。
夜黑了,公园小路上的路灯有些昏暗,视线并不明朗。
她后背抵在一棵高大干枯的树干上,忽然别过脸,说了句:“我,好像看到我爸妈了。”
郑怀野回头看了一眼,几乎可以确认那对夫妻不是宋亦可爸妈,于是回过头,又在她下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吓我是么?”
宋亦可嘻嘻地笑,又问:“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被我爸妈看到了怎么办?”
他不假思索地道:“求你爸妈把女儿嫁给我。”
宋亦可用力推开他,骂了句:“神经病啊!你应该求我爸原谅你,你天天在欺负他女儿!”
他又吻下来一口:“不行吗?”
等他的咸猪嘴离开,宋亦可道:“不……”
只是“行”字还未出口,他便又是一个吻落下来:“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