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野清了一下嗓,随手从床尾凳拿起一块毛毯,扔飞盘一样往宋亦可身上一扔——毛毯便轻飘飘落在了她上半身。
宋亦可却嫌热,一把扯开了毛毯。
他便走上前去,用两指夹住了毛毯的一角给她盖上,只是不到半分钟便又被她一把扯下。
“……”
他有种想趁她喝醉拧她一把的冲动。
宋亦可一撮头发落在了鼻尖,像是有点痒,她便抓了抓。
郑怀野帮她把那一缕头发撇开,指尖却触到她鼻尖的软骨。
软软的,像块Q弹的软糖。
他大拇指又顺势摩挲了一下她脸颊——她脸颊此刻正微微发烫,触感细腻如凝脂一般。
他摩挲了一下,想再摸一下。
他原本真的是想抚摸的,只是手掌在即将触到她脸颊之际,却不受控制地加了速,掌心不轻不重“啪—”的一下落在了宋亦可的脸颊上。
声音之大,连他本人也惊了一下。
宋亦可像是感觉到了疼,微微皱眉哼唧了一声,便又诈尸似的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
郑怀野轻“呵”了声,拾起毛毯往她身上一扔,便走出了房间。
-
房间外,宋染穿了一条墨绿色冰丝吊带睡裙,外面套了件牛仔外套正在中岛台前倒水。
见郑怀野走出来,宋染抬眼看了他一眼。
看得他心里一虚。
他……在她房间待得是久了点。
宋染没说什么,只是从净水机接了两杯冰水,让丹丹给宋亦可房间里送去一杯,另一杯则递给了郑怀野道:“喝点水。”,而后轻轻倚在了中岛台上。
仪态间风情万种。
她们姐妹五官少说有七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
宋亦可是一种洋溢的少女感,这两年又平添几分熟女气质;宋染呢,穿上西装是个清冷干练的女性,脱了西装又有一种妩媚的女人味,像一杯浓烈的红酒。
郑怀野道了句谢,接过水杯抿了一口。
宋染两手轻轻抱臂,倚在中岛台上道:“明天忙吗?”
明天周六。
不过于他们而言,周末不周末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郑怀野道:“明天休息。”
宋染说:“那别走了,在这儿睡一晚,明天吃个饭再走。你哥也忙,正好明天出差回来,你回国了你们兄弟也没见过几面。你哥朋友送了他几箱海鲜,明天从澳洲空运过来,家里还有一箱大闸蟹,你不是喜欢大闸蟹吗?吃了明天再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