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悄悄地把手探到他下面,低声问他:难受吗?靠的近了,她感觉到他那里好像还有点硬着。谢羽杨把她的小手推推,跟她耳语:别碰,乖乖,比刚才好多了,你一碰又要受不了。不是不想让她碰自己,她温柔的小手碰他也不是一次两次,可现在真不是时候。
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把事qíng都布置好了一行人上车,刚才抱了抱她又想要了,所以拿军装给她披上,隔了层厚衣服好过肌肤相亲。
小梨怕他忍的难受,想帮帮他,可是在车上,前面又有司机,怎么动都不方便,只得默默的陪着他。他把她的手都掐疼了,她也忍着。
车在九江市某医院门口停下,谢羽杨把小梨叫醒了,带她下车去。小梨振作了点jīng神,跟着众人一起去病房。
值班的医生护士见又来了一大群人,赶紧提醒众人肃静,不要影响病人休息。听说病房里这位首长来头很大,市里的领导们轮番来看过了,这回来的是一群军人,看来是部队上的大领导。
丁志国找到值班医生,让他去请院长过来。不一会儿,院长来了,丁志国和谢羽杨赶紧说明qíng况,让他们安排省军区医院的专家替受伤的首长和司机检查。
人来人往,一番折腾,小梨独自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身上裹着谢羽杨的军装。八月里,夜间气温还是有点低,医院里又开着冷气,她坐了一会儿就犯困,有点没jīng打采的,拼命忍着,上下眼皮还是不停地打架。
谢羽杨进进出出好几次,看到小梨坐在那里,都没工夫跟她说话,好不容易他爸爸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专家组看了X光片说没有大碍,他才松了一口气,去找小梨。
我爸吃了药已经睡了,你困成这样,先回车上睡一会儿,我们还得有一阵才能回去。谢羽杨怕小梨熬不住,催促她去车上睡一觉。我不,我陪你。小梨不愿一个人回车上,一起来的,就得一起走。
要不我让他们给你找间陪护病房睡一下?谢羽杨看着小梨,征询她意见。小梨摇头:你不去我也不去。
谢羽杨知道她脾气,也不再劝,在她身边坐下,两人头靠头依偎在一起。委屈你了,跟着我们熬。 你又跟我客气,这不是应该的么,你的家人也是我的亲人,我理解你的心qíng。小梨握着谢羽杨的手摩挲,柔声安慰他。
她比任何时候都像个温柔的小妻子,谢羽杨听到她的话,心里暖暖的,低头看到她清亮的眸子里柔qíng四溢,唇贴上去疼惜的吻。
谢伯伯没事吧?小梨关心的问。没事,医生替他拍了片子检查,没有伤到颈椎,局部软组织挫伤,可能要做一段时间的理疗牵引;膝关节受到撞击,目前膝盖不能弯曲,一弯曲就疼,医生检查后说问题不大,明后天就能恢复,等回到北京以后再复查。谢羽杨出了口气,担心了一晚上,他终于可以把心放下来。
司机呢,听说他还没醒?小梨忽然想起来。轻微脑震dàng,fèng了七针,明早麻药一过应该就没事了,我们给他找了省里最好的脑外科专家,随时观察他qíng况。你睡一会儿,别说话了。谢羽杨轻拍小梨的背。
小梨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他眼里的倦意也让她心疼:我刚刚睡过了,你忙了一晚上肯定困了,枕在我腿上睡吧,我守着你。
虽说小梨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有她在,他心里也踏实多了,父亲躺在病chuáng上,眼下她就是他最亲的人。这丫头懂起事来的时候贴心的让你直想把她抱在怀里,仿佛能从她身上得到无限力量。你说你在保护她,她何尝又不是在守护你。
他确实有点累,顺势枕在她腿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她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亲,小手温柔的轻抚在他耳畔,让他睡意越发昏沉。
清晨四五点钟的时候,护士过来告诉谢羽杨,他父亲已经醒了。小梨一直似睡非睡,听到这话睁开眼睛关注他们对话。
我们进去看看。谢羽杨握着小梨的手走进病房。谢克榛躺在病chuáng上,脖子上戴着牵引器,看到儿子和准儿媳进来,跟他们笑笑。
小梨也来啦?谢克榛见小梨披着军装,满脸的倦容,就猜到她一定也跟着守了一夜。小梨走上前:我去南昌找小羽,听说您受了伤,我就跟他一起过来看看,您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要多休息。
脖子上戴着这么个玩意儿,别提多难受了。谢克榛指了指脖子上的牵引器。小梨看着牵引器,笑笑:让他们给您换个充气的,充气的不影响休息。我爷爷颈椎疼的时候就是用充气式牵引器,不过效果没这种固定式的好。
我看你好像又长高了。谢克榛笑眯眯的打量着准儿媳,有些日子不见,这孩子,越长越漂亮似地。小梨点点头:还是您的观察力好,我是又长高了两公分,已经一米六九了,可能到军艺以后不间断进行训练,骨头韧带拉开了,所以又长了一点。
谢克榛跟她笑笑,看着儿子:安排好转院的手续没有?谢羽杨点点头:已经跟301医院打过招呼,让他们空出最好的病房。我妈听说您受伤,急着来探望。就别让你妈跟着来凑热闹了,跟她说,我们过两天就转院去北京。谢克榛不想老伴儿千里迢迢跑过来。谢羽杨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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