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仿佛停滞了,只剩他们两个人。小梨轻抚着谢羽杨的背,又摸摸他脑袋:你的头发好硬啊,扎手。谢羽杨嗯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睛,睫毛那么长,还卷卷的,真是动人,伸手轻触她眼睫:睫毛这么长,真可爱。
小梨翻了个身,趴在谢羽杨肩上,脸贴着他的肩:我们永远在一起就好了。永远是多远?谢羽杨的手探进她衣服里轻抚她后背柔滑的肌肤。想多远就有多远。小梨若有所思的说。
几天后,谢羽杨下班后外出应酬,十点多才回家。客厅里,容谨听到动静,披了件衣服从书房出来,看到儿子,忍不住轻嗔: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小梨等你一晚上。哦?她来了?谢羽杨有些意外。那丫头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连个电话也不打。容谨见儿子急匆匆的回自己房间,连话也顾不上说,无奈的一笑。
谢羽杨回到自己房间里,把外套扔在外间的沙发上,看到小梨孤零零的坐在他卧室的chuáng上,怀里像是抱着什么东西,那眼巴巴等候的小模样让人疼惜不已,忙走过去抱抱她。
傻丫头,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我,就这样傻等一晚上?谢羽杨捧着小梨的脸亲一下。小梨闻到他身上的酒气,鼻子耸耸:你喝酒了?喝了一点,不多。谢羽杨散淡的笑笑。
告诉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谢羽杨蹲在小梨身边看着她。小梨抿嘴一笑,把手里的玻璃瓶给他:我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打电话。谢羽杨接过她递给他的玻璃瓶,看了看,奇道:这是什么?星星和纸鹤?都是你叠的?
小梨点点头:军训期间,学校不许我们在宿舍里上网,我闲着无聊,就叠纸鹤和星星玩儿,我每天叠几个,就攒了一大瓶,都给你当生日礼物。
如今这年月,还肯花心思叠这些的女孩子不多了,谢羽杨看着瓶子里那些星星和纸鹤,叠的非常仔细,心里很是感动,把小梨抱起来想狠狠亲吻一番。小梨推他:去去去,你嘴里有酒味。他却不肯放开她,缠着她亲热了一会儿。
我们后天有个军训结束仪式,你来不来?小梨临走前告诉谢羽杨。好啊,我抽空去看看。谢羽杨握着她小手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上车。
你早点睡,以后不要喝酒。再喝的话,还不让你亲我。小梨笑嘻嘻的望着谢羽杨。谢羽杨故意探过头去,在她脸上一吻。小梨把车窗摇上,让司机开车。谢羽杨看着她的车走远了才回家。
军训最后一天,院里搞了个小型阅兵式,让所有参加军训的学员在cao场上列队,院领导和各个系里的负责人都要出席典礼。
曹院长亲自了参加仪式,几个副院长陪同,可知qíng人谁不知道,院长们可不是冲着参加军训这些新生来的,他们是为了小太子大驾光临才会全体出动。
尽管谢羽杨不紧不慢的跟在领导们身后,在人群里并不显眼,人人都明白,人家那是出于礼貌,以前谢克榛在总政当副主任的时候,曹院长还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要说谢羽杨的级别,也不算低,军艺除了有行政职务的领导之外,都是没有军衔的文职gān部,只享受待遇,因此这里的很多人级别还没有他高。
大太阳底下,一队队的学员列队从主席台前方经过,踏着标准的正步,他们的口号声洪亮,小梨抬眼望去,寻找主席台上谢羽杨的身影。人群里,他一贯低调,站在最不显眼的边上,收回视线,小梨目光平视着远方。
领导们在主席台上发言,学员们在台下必须纹丝不动的站军姿。这不仅考验他们的体力和耐力,也展现了军容军纪。
领导们从主席台下来,从队列前经过。一个男生看到曹院长在自己面前停下,赶忙敬礼,想说句院长好,可一紧张说成了:院长早。呵呵,你早啊,站了一上午辛苦了。曹院长和陪同领导们都笑了,气氛缓和了不少。
见到上级要敬礼,小梨盘算着要是谢羽杨站在她面前,要不要给他敬礼。虽说跟她走得近的同学都知道他俩的关系,可这毕竟是在公开场合,他真要往她面前一站,她不敬礼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谢羽杨真的已经走到她面前,故意停住,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小梨顾不得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庞往下滴,目不斜视、表qíng严肃,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谢参谋好。
谢羽杨这才满意,笑意淡淡的,走了。小梨冲着他背影挤眼睛,他刚才肯定是故意的,往哪儿站不好,非要笔直的站在她跟前,分明是等着她给他敬礼。
院里对小梨的身份保密的很,她自己也从来不提,因此即便是同班同学,也没人知道她的家庭,聪明一点的看她的做派,顶多也就猜到她家里有些背景。
可这次仪式一过,跟小梨同寝室的几个女生都看出来了,黎小梨这个未婚夫出身不凡。曹院长跟他说话的态度,客气中带着一种非同寻常的意味。不是讨好,更不是巴结,而是谨慎。对着一个比自己年轻许多,军衔也低许多、堪称晚辈的人,曹院长这态度,看不出来也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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