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到她的姿势,后背整个儿露在外面,睡久了非着凉不可,把被子拉过来,把她包裹住,搂在怀里。小梨懂事的把被子松了松,把他也包裹在里面,两人贴着抱在一起。
他身上很暖和,小梨觉得和他在一起能感受到一种难得的平静,很安全,天塌了都不用怕,而这种感觉是丛小天不具备的。
那天我跟你说,要好好想想,想想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我每天想,从早到晚,可我脑袋里还是空空的,没有办法静下心思考,我每天都在担心,你会不会不来了,你要是不来了怎么办?你病了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早一点告诉我,我早就去看你了小梨小声的、自言自语的说着这番话,谢羽杨听在心里,轻抚着她的背,她声音越来越小
小梨很快就睡着了,谢羽杨抱着她的姿势不敢动,怕把她弄醒了。她很瘦,身体小小的,他低头看着怀里她的小脸,眼角的泪痕未gān,见她睡得很香,嘴唇贴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他俩还从来没这么亲密过,虽然隔着层衣服,可是身体贴的紧紧的,他能感受到她的温度。抱着她,暖暖的,心里更是满足。
这一晚,两人一直是这样的姿势,居然也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台灯还亮着,谢羽杨随手关掉台灯。
我爷爷今天下午回北京。吃早餐的时候,小梨告诉谢羽杨。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他去了福建考察。谢羽杨接了一句。
我这几天一直没出门,一会儿我想出去转转。小梨望着谢羽杨,其实是征询他意见。他要是不带她出去,她就不能外出。他也知道这是她爷爷给定的规矩,于是道:我带你去龙庆峡看冰雕。好。小梨很有兴致的点点头。
按照谢羽杨的意思,小梨又把自己穿成了球。他只有一件事不顺着她,就是关系到她健康的事。她再不喜欢穿羽绒服,他也得bī着她非穿不可。
龙庆峡位于京郊延庆县,是北京看冰雕冰灯最出名的地方。小梨回国以后,还是第一次有人带她到这里玩儿。
两人从车里下来,小梨见谢羽杨没穿大衣,问他:你不冷啊?多穿一点,你的感冒还没好利索呢。我放了一件军大衣在后座。谢羽杨打开后车门,把那件大衣拿下来穿在身上。
小梨看到他肩章上两杠两星,问他:你是什么军衔?中校。谢羽杨扣好大衣的扣子。那你得升三级才能到少将呢。小梨见惯了肩上带金星的高官,谢羽杨的军衔在她看来属于很低很低了。可他才二十五岁,能指望他有多高的军衔呢。
雪天地上有点滑,谢羽杨牵着小梨的手,习惯xing的把她的手揣在兜里,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这里分为四个展区,每个展区都是不同的主题。虽然是白天,一座座造型独特、创意无限的冰雕照样让人叹为观止。
谢羽杨看到小梨的脸都冻红了,停下来替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戴好。那帽子上有一圈白绒绒的狐狸毛,戴上帽子让她看起来像个娃娃。
我们要是晚上来就好了,这些冰雕要是打上灯光效果一定更好看。我们去那个城堡里看看吧。小梨指着不远处的迪斯尼城堡冰雕向谢羽杨道。
一起走过去,到了跟前才知道进这个冰雕城堡要排队。主办方为了保证游客安全,避免踩踏事故和毁坏设施,限制了进城堡人数,规定每次只能放行五十人,这批人出来,下批人才能放进去。
两人老老实实的买了票排队,小梨不耐烦,一会儿蹲一会儿站。也难怪她,这么大冷的天在外面站着,不到半小时身上就被风chuī透了。
乖,冷不冷?要不你去车上坐坐,我在这里排,等快到了我叫你。谢羽杨看到小梨蹲在地上,怕她冻出病来。小梨站起来:车停的太远了,等我回去只怕没坐一会儿就轮到我们了。
我怕你冻着。谢羽杨摸摸小梨的脸,小脸凉冰冰的。我活动活动就不冷了。小梨原地跳了两下。谢羽杨看到她像个小兔子似地蹦蹦跳跳,淡淡一笑。
我爸爸说,他小的时候,到了冬天大家都没什么娱乐,不是窝在家里打麻将就是出来在大河上溜冰。那时候什刹海冰场在北京特别有名,他经常去那里玩儿。小梨提起自己的爸爸,总是会说上许多话。
谢羽杨静静的注视着她,她眉飞色舞的表qíng,脸蛋儿粉嫩透红的模样,眼睛晶亮晶亮,像是最清澈的湖水,她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听她说任何话,为她做任何事。
她讲的事qíng都很平常,可他就是能感觉到,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别人说起过这些了。不知怎么谢羽杨就有点感触在心头,之前他总是走不进她的世界,是不是也因为他从来也没有认真去想过她在想什么,她需要的是什么。他喜欢她,希望她能接受自己,却没有深入了解过她的内心。
小梨见他发愣,以为他是心不在焉,拍拍他的脸,娇嗔: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谢羽杨握住她的手亲了亲:我听到了,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听着呢。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吧,看跟你爸爸他们那会儿有什么不同。
他说起他小时候的趣事,话也多了起来,部队大院儿长大的孩子,跟一帮朋友成天调皮捣乱,什么坏事儿也都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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