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她过多的温柔,是对她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和喜欢之人的不负责。
陆屿没有那样泛滥的温柔要给旁人,给一人足够。
“屿哥,到了。”
唐厉把车停在博物馆左侧的停车场里,跟着陆屿穿过片竹林,走进这座陆家经营的私人博物馆。
博物馆的东侧正在重新修建,打算增设一个现代艺术馆,陆屿这趟就是过来看下进度。
在现场走了一圈,又问了负责人,得知大概得开春才能完工。
陆屿低头看了眼时间,距离晚饭还有些时间,于是拄着拐又仔仔细细地观察这里的藏品。
有些艺术品,是永远看不腻的存在。
第二眼较第一眼,总有新的体验与感受。
“你好,一张门票。”
“30块,扫一下这里。”
陆屿望过去。
是黎曼青。
他的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在她拿上票进来时退到了拐角处。
她在每一件陶瓷器前都驻足良久,手里捧着一本笔记本,记录着介绍栏上的知识。
唐厉狐疑地看着陆屿,“屿哥,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在看什么?”
陆屿没有回话,只是注视着不远处的黎曼青。
展柜里的灯透过玻璃照亮她的眼睛。
她穿了一件深棕色的大衣,涂了橘调的哑光口红,头上戴着一顶浅咖色的格子贝雷帽,戴着一副半截的毛线手套,俨然一副还停留在秋季的模样。
在观察瓷器时,她会不自觉把额头凑近到和玻璃只有两厘米的距离,抿着嘴、皱着眉,时不时歪头欣赏。
唐厉顺着陆屿的视线看过去,偌大的博物馆也就两三个人在参观,黎曼青周围空无一人,轻易就能判断出他在看谁。
“屿哥,你认识她?”
陆屿默认。
“你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吧?”
陆屿还是不出声,但没反驳,唐厉捂住嘴——他这是默认了。
难怪对女人简直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原来是心有所属。
“真的啊?我的天,爆炸新闻,你爸妈知道了估计会很激动。”
陆屿笑:“是吗?”
“送我回去。”陆屿说。
唐厉问:“不看了?不上去打声招呼?”
“不看了。”
“时间还早啊,这么早就走?”唐厉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嗯,去买点菜,回家给她做晚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