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像水车的轮子一样旋转着,昨天还高高在上的人,今天却屈居人下。”
她们跟着徐礼走到她的宾利车边,车里还坐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阿哲,带我们去‘Mary Me‘。”徐礼对着男人说。
他随意应了,刚想点燃的烟被他从嘴边拿走。他伸长手调整了一番后视镜,狭长的眼扫过后座的两人,有些不耐。
杨初柔兴致很高,双手扒在副驾驶的座椅背上小声问徐礼:“这你男朋友啊?靠,好正点。”
徐礼低头笑了两声说:“你自己问他是不是。”纤细的手指着开车的男人。
对方嗤笑一声:“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一直没答应我?”
杨初柔重新靠回后座,意味深长wow了一声。
黎曼青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图景,它们与这疾驰的车赛跑,最后化成一道道异色的流光。
“诶,别光说我呀,曼青呢,也有男朋友了吧?”
徐礼话锋一转,把焦点转移到了黎曼青的身上。
她回过头,涣散的眼神收紧,望向车里。
“没有。”
杨初柔倏地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说:“她前段时间向我打听陆屿的事了!”又拍了拍黎曼青的肩头,“老实交代,是不是和他再续前缘了?”
闻言,徐礼和黎曼青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别开眼。
黎曼青笑说:“当然没有。”
徐礼也接上:“你不会还喜欢陆屿吧?”
黎曼青冷了脸,用近乎冰一般寒冷的语调说:“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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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喜欢陆屿啊?”
黎曼青穿着校服坐在寝室阳台上晒太阳喝水,闻言愣了愣,错愕地回头,半天吐出两个字:“什么?”
徐礼坐在高低床旁的书桌前,吐了吐舌:“抱歉,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日记。”
黎曼青故作镇定地笑:“什么呀?我哪有喜欢陆屿。”
眼神不自觉飘向本该上锁的抽屉,却发现本该在那儿的锁不翼而飞了。
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寝室楼下忽然跑过一群男生,手里拍着篮球,在水泥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徐礼轻柔缓慢的嗓音混杂在其中。
“今天我在小卖部碰见他了。
他刚打完篮球,满身汗。
走进来时,他在空调前站了很久,吹着冷风。
他买了一根青苹果味的棒冰,于是我也跟着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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