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墨言惜字如金,只说了这一个字。
好什么好?好你怎么不先跟我说?绫夏撅着小嘴生气。
好就是好。时墨言笑了。
老气横秋的小孩,他很少笑,但是他会买好吃的给绫夏,绫夏很喜欢跟他在一起,她生xing安静,也不喜欢呱噪的男孩子。
耐心的听绫夏讲述,时墨言忽然cha话:你还没回答我,怎么忽然一个人回来了?
绫夏边吃边道:没什么特别理由,想回来就回来呗,英国待久了总会有点腻,出来换个环境想跟你住几天。兜了半天圈子,最后的几个字才是她心里所想,眼睛望着他,等他和她对视了,却低头不看他。
你是不是,也打算结婚了?时墨言忽然就有了这种猜测。绫夏怔住了,缓缓抬头看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她没有忽视,他用了个也字。
你三年没回来了,一回来就来找我,还不够我怀疑的吗,我会不了解你?时墨言淡淡的笑着。
原本还吃的好好地,听着这话,绫夏怎么也控制不住了,任xing的把桌上的碗碟全都推倒,顿时一片láng藉,抬起头看着他,时墨言,能不能别让我这么恨你九焰至尊!
时墨言没有说话,默默的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了,放到一边。
绫夏哭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跑过来抱着他的腰,我不甘心,你总是不肯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呜呜呜时墨言,我恨你
时墨言转过身抱住她,刚刚有个女孩也跟我说她要结婚,我一开始也不开心,想了想又如释重负,但是你也跟我说你要结婚的话,绫夏,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绫夏的眼泪彻底奔溃了,两人紧紧地拥抱,就像他们以前每次说分手时那样,既恨之入骨,也爱之入骨,有时候,他俩就是互不相容的存在,越了解越怨恨,分开是爱,在一起反而是伤害。
chuáng上的默契,他俩一直都有,彻底luǒ裎相对,才看清彼此的心,这么多年,何曾忘记过对方,那种急于化成灰烬的快乐,在其他人身上似乎从未找到过。
告诉我,你不肯跟我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两人脸对脸侧卧在棉被里,绫夏轻抚着时墨言的脸。时墨言闭着眼睛,不想给绫夏看到他的表qíng,声音低沉,你在英国念书的时候,我有过别人。
果然是这样,绫夏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她早就想过千百次,他执意要跟她分手是因为有了第三者,可是为什么,他后来也并没有跟那个第三者在一起,甚至于,她和他身边的朋友都没见过那个人?
那个人,她去哪儿了?
死了,几年前就死了。
时墨言的声音很平静,绫夏却不甘心,死了你还记着她?她比我好?那为什么真悲哀,她竟比不上一个死了几年的人,他俩可是从十几岁就开始恋爱了,竟比不上那段短暂的感qíng。
绫夏,不是你想的那样时墨言说了一半,还是觉得难以启齿。要怎么跟他解释,曾经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她。
绫夏见他的表qíng,猜到其中另有隐qíng,抹gān了眼泪,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怕告诉我的?他俩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身心都曾合一,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时墨言翻了个身,往上靠靠,仰靠着chuáng头的靠枕,无奈的嘘了口气,我说了你可别跳楼,我这里三十多层,你跳下去必死无疑。
绫夏听他调侃自己,抓起枕头砸在他身上,下狠劲捂住他脸,一心想把他闷死。他们以前每次在chuáng上吵架都会这样大闹一场。
时墨言等她闹够了,才开始讲述,那时候,他在北海舰队
曾经惊心动魄刻骨铭心经历过的,到此时说起来已经成了过往云烟,时墨言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能如此平静的说起那段往事。
这么说,在那个风bào之夜,他在军舰上救了你一命,你就爱上他了?绫夏听到这里,并没有表现的很激动,因为她知道,以他的xing格,亲口告诉她这一切已经不容易。
谈不上爱,只是从那时开始,他在我心里地位就不一样了。时墨言始终也没明白,自己对那个人是怎样的一种感qíng。
可你想过没有,就算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来救你,遇险的不是你,他也会去救那个人,这根本就是巧合而已。绫夏客观的说。
时墨言却摇了摇头,别人不会救我的,在当时那种紧急qíng况下,人人自顾不暇,军舰差点沉没,我们有纪律,遇到危险,先自救再救人,不然的话,很容易救不了人还搭上自己的命,在实战中,也是这样重生迷梦全文阅读。
绫夏暗自叹了口气,轻抚着时墨言肩膀上的伤痕,正是那次遇险,才留下了这道伤痕,也将那件事刻在他心头,无法抹去。
可你俩都不是那个呀绫夏隐晦的说。在他们的圈子里,有的是GAY,她的朋友里也有,可她始终无法相信他也是,如果他真的是,那她成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在某种特定的环境里是容易有那种感qíng的吧,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军舰上的生活很枯燥,两三个月整天看到的都是男人,就算回了陆地,你又经常不在国内,我怎么办?
时墨言从小就沉默寡言,所以父母才会给他起这样的名字,送他去部队锻炼,也是想让他能融入集体生活,哪知道他到了部队更孤单了,绫夏都不能在他身边,他的心灵找不到依靠。
绫夏默然不语,半天才道:你跟他有过。时墨言如此聪明,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跟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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