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听出她的不满,笑道:那倒不是,你多点社jiāo没什么不好,我不在京的时候也好有人照应你。吃完了快点回来,我有事儿跟你说。林燕羽嗯了一声。
秦隽在我家,我得赶紧回去。林燕羽拿纸巾擦擦嘴,跟萧磊解释。萧磊一直在听她打电话,见她要走,也不多说,只是道:快九点了,我送你吧。
不了,我自己可以坐车回去。这顿算我请吧,谢谢你请我看演出。林燕羽站起来要找服务生结账。萧磊抢先一步付了钱。
你等等,我送你只送到你住的小区门口,你自己走进去。萧磊结完帐跟上她。他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坐车,别说她在北京人生地不熟,就说她孤身一人,他就放心不下。更何况,他还想多看她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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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骨灰戒指
一路上,林燕羽都很沉默,只是时不时的,她会下意识的去看萧磊戴着戒指的左手。萧磊注意到她的目光,主动道:你要是害怕,我以后不戴了。林燕羽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用意,瞥了他一眼,幽幽道:戴戒指是你的自由,更何况还是有纪念意义的。
我是说真的,如果你害怕,我就不戴了。萧磊温和的视线停留在她脸上,把她表qíng里瞬间的局促不安尽收眼底。
只是片刻工夫,她的神qíng忽又冷漠起来:这跟我没关系。她的这种奇怪的冷漠保持到下车,没再跟他说过一句话,下了车就往自己住的那栋楼走。萧磊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才调转车头。
等红灯的时候,他摘下手上的宝石戒指,随手放到口袋里。叶小舫那时带回来的骨灰根本就分不清哪些是叶馨然的,哪些是叶慕晴的,叶家人也不会让他把母女俩的骨灰拿走,所谓骨灰戒指,不过是个道具。
林燕羽的表qíng并不令他意外。通常来说,女人听到和死亡相关的事qíng难免会有点害怕。真要有骨灰戒指,他也不会轻易拿出来戴,他这么试探她,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在他深心里,始终觉得林燕羽和慕晴太过相似,除了容貌,还有一种灵魂的相通,让他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起慕晴。
林燕羽回到家,看到客厅的灯亮着,秦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的高脚杯盛着半杯琥珀色白兰地。
秦隽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去看,见林燕羽回来,目光上下一扫:打扮的这么漂亮啊。我一向这么漂亮。林燕羽笑容莞尔。
来,坐!秦隽向林燕羽招招手。林燕羽走过去,刚要在他身边坐下,被他一把拉到怀里。秦隽抱抱她,在她肩上闻闻,笑道:去吃火锅了?身上一股火锅味儿。
你鼻子还真灵,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林燕羽笑着在他肩上打了一下,回房间去了。不一会儿,穿着一件黑色长睡袍出来。
秦隽轻抚着林燕羽软软的头发,手cha在她发间,在她脸颊上吻一下:我明天回美国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可能要半个多月,今晚特意上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画廊的生意好不好?
他每次回国都忙得很,开不完的会忙不完的应酬,他那些朋友的聚会她也懒得再去,两人见面的时间并不多。
还行吧,来往的客人都是你和我爸爸的朋友,出手都很大方。林燕羽侧过脸,避开他的目光。
秦隽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她脸上,细心地发现她脸上些微有两团红晕,使得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娇艳许多,忍不住道:开那个画廊就是给你解闷的,又不指望它赚钱。你也不必太投入,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
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了。我喜欢绘画才开的画廊,给你说的我好像无所事事要打发时间。林燕羽娇嗔一句,清亮的眼眸看起来十分灵动。秦隽低笑一声,搂着她轻吻。
我今晚不走了,好不好?秦隽捧着林燕羽的小脸问他。林燕羽前一秒还在跟他亲热,后一秒神qíng已经起了变化,只听她道:你也太心急了,我们才认识几天啊,不过三四个月,彼此还没了解呢。
三四个月在秦隽和女人jiāo往的历史上也不算短了,可是既然她这么说了,秦隽也只淡淡的笑,没有勉qiáng她。他不缺女人,生理问题随便哪儿都能解决,不是非她不可。
有时候他也觉得她有点儿yù擒故纵的意思,可还真就愿意这么纵着她,说不上来她有多特别,只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时就觉得似曾相识,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昵感。大概这就是冥冥中的缘分,他乐意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
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林燕羽适时的转移话题。秦隽伸了个懒腰,调整了一下僵硬的坐姿:明天上午直飞纽约,我走得早,你不用送我,早上多睡一会儿。林燕羽知道他有两架私人飞机,来往世界各地都很方便,不再多问。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爸爸妈妈?林燕羽从他怀里翘起脑袋问他。秦隽能猜到她什么心思,捏她脸蛋儿:等不及啦?林燕羽嘟了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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