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也会想起薄慕夏,在他一个人呆在偌大的房子里时,耳边空dàngdàng的只剩古董钟的嘈杂声响。他脑子会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个女人,想着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和肖然是不是也像当初对自己的那副模样。
楚河他们会跑来看自己是意料之外的事qíng,那时候他已经19岁了,楚河他们知道他之前的生日都是一个人过的,所以特意跑来给他庆祝。
楚河和那一群发小都是他以前一个小区的孩子,大小一块儿混出来的,在他们面前,边城多少还保留了当初的一点点纯真模样。
一群大男孩喝多了,就忍不住起哄边城。原来他们这群人,就边城还没jiāo过一个女朋友。
边城也喝得有点多,他酒量不好,平时很是克制。
这时候看周围的人都有些晕眩,他撑着额头笑了笑:女人多烦啊,等我遇到不觉得烦的,一定娶了她。
楚河他们哄笑,几个人一眼就看出边城喝多了,于是另一个朋友就悄悄把自己的gān妹妹攮了上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不是喜欢他吗,等这石头脑袋开窍,你估计都成王宝钏了。
那女孩满脸通红,迟疑着不敢走过去,最后楚河也帮了她一把:没事,他现在早他妈喝多了,哪还知道你是谁啊。
边城的确不知道她是谁了,仰躺在chuáng上,恍惚间看着有个模糊的身影俯身下来,他竟鬼使神差的想到了那没良心的女人。
伸手紧紧攥住她纤细的腕子,将人用力带进了怀里。
他近乎痴迷的看着久违的那张脸,哑声呢喃:小流氓
女孩被他这奇怪的反应弄得有些发蒙,可是这么近距离看着他英俊的五官,心跳更加剧烈了。她犹疑着俯身靠得他更近,想要吻上那好看的薄唇。
可是身下的男人忽然动作激烈的一把把她推开,五官骤然yīn冷起来。
女孩吓了一跳,跌坐在地毯上怔怔看着他。
边城的声音更是冰冷至极,浑身带着极qiáng的压迫感:你不是她。
他虽然已经脑子不清醒,可是也知道这味道不是她,他讶异的发现,时隔多年他依旧记得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却刻在了他骨子里。
女孩红着眼圈,咬住嘴唇低声说:我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了谁,可是我喜欢你,真的喜欢。她能给你的,我也能。
她说着就站起身,身上的浴袍被她突兀的褪去,边城没有料想到她会突然有这举动,猛然转过头。在那短暂的刹那,他不仅发现自己全无yù-望,而且,他惊愕的发现自己没有一点儿反应就连之前被她那么亲密的压着,他也提不起劲儿来。
后来楚河他们闹着追问,尤其是那女孩的哥哥一直bī问边城,边城惹急了,直接告诉他们自己有毛病,对那些女人硬不起来。
楚河和那人惊讶得就跟吞了个jī蛋似得大张着嘴,边城脸上还是那副冷静孤傲的模样,哪里像是在说自己ED,倒像是说他们俩集体ED了。
后来楚河悄悄问边城,边城想了很久就说实话了:也不是对所有人,有个人可能是例外。
***
边城再见到薄慕夏的时候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在高灵灵的毕业照上见到那个似曾相识的那人,他就刻意安排了那场意外重逢。
其实见到她那一刻,他的整颗心都在颤抖。
惊喜、愉悦,但又隐隐有些愤怒。
她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不再是小时候让他烦躁抓狂,却也能让他温暖宽慰的那个薄慕夏了。她变得温婉可人,笑的时候竟然还知道抿着小嘴,眼睛弯的好似天边那弯新月。
这都是因为肖然吗?
连她那些同学都知道肖然的存在,边城冷着脸喝酒,握着酒杯的手却气得都在发抖。
他遵循自己内心最邪恶的那一面,借着微醺的酒意和怒意,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哄着她、逗着她,慢慢占有她。
她是那么gān净单纯,当听到她说那些又傻又天真的话时,他不是没有迟疑和后悔,可是那一刻,他该死的发现自己停不了了。他没想过要和别的女人做,平时也没对哪个女人关注过分毫。独独对这女人,好像上了瘾一样yù罢不能。
他一次次好似食髓知味,那晚,极尽缠绵,将她完完全全占为己有。
可是很快他就怕了,他不敢再轻易jiāo付自己的感qíng。被母亲抛弃,被薄慕夏好像垃圾一样扔了,他曾经是那么无足轻重,凭什么现在就能让她们另眼相看呢?
他害怕极了,薄慕夏是不是也只是像那年一样,一时兴起。
这种猜忌的心理终于让他们渐行渐远,面对她最后的质问,他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对她不好,也知道自己不优秀,可是他爱她。
他不懂爱qíng,从小也见惯了所谓的爱,最后都分东离西。
那么他和薄慕夏,会不一样吗?
想起她,他心里依旧是揪心的疼,好像什么东西都再提不起他的兴趣。
耳边回放的是陈奕迅的《十年》,很老的歌,可是每句歌词都让他感触颇深。十年之后,陪在她身边的会是谁呢?
这之前他甚至没脸再去找她,可是现在,此刻,他忽然想争取一次,不管薄慕夏爱不爱他,对他的兴趣能持续多久,他也想努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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