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眉心一蹙,却又很快舒展开,这一细微的动作自然也逃不开薄槿晏的注意。
晚上小葡萄和亦楠回来,夏眠的反应就更奇怪了。
晚餐桌上小葡萄小脸皱巴巴的,将刚刚吃进去的菜马上吐了出来:妈妈,好难吃。
夏眠愣了愣,亦楠也一脸痛苦的硬生生把之前吃的东西吞了下去:妈,你放了几勺盐啊。
薄槿晏不满的瞪了两个孩子一眼,亦楠和小葡萄哀怨的垂下眼,敢怒不敢言的小口吃白饭。
薄槿晏淡定的嚼着嘴里的菜,额角却又隐隐有细微的抽搐:妈妈每天要做很多家务,你们两个小鬼再啰嗦一句就老实给我吃白饭。
薄槿晏说完这话夹了根青菜放进碗里,咬了一口之后发现这盘才淡的没有一丁点儿味道,显然是忘记放盐了。
薄槿晏下意识扭头看夏眠,夏眠正紧张的盯着他:怎么了?这个也咸了?
薄槿晏艰涩的吞了下去,回以她安抚的微笑:没有,正好。
夏眠忍着笑,没想到这男人这么镇定,但面上却做出为难懊恼的样子。她把手里的碗筷放下,忧伤的抚了抚额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记xing好像变差了。
薄槿晏微微一顿,沉默睨着她。
亦楠小大人似得叹了口气:妈,你三十多了吧,大概更年期提前了。
更年期是什么?小葡萄歪着头问哥哥,天真的眨了眨眼,能吃吗?会不会也放了很多盐?
亦楠嫌弃的白了她一眼,完全不顾夏眠警告的目光,耐着xing子向小葡萄解释:我看广告上就这么演的,女的到了四十就得有个更年期,会bào躁,还会焦虑不安,总之很可怕。
亦楠的危言耸听显然达到了效果,小葡萄瞪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向夏眠:妈妈现在就很可怕,再可怕天哪,哥哥快救救妈妈。
薄槿晏狠狠瞪了眼两个不知趣的小鬼,看着夏眠一脸落寞的模样就心疼,伸手拍了拍她的脊背,声音温柔磁xing:被听他们的,你只是每天琐事太多,偶尔忘了很正常。
夏眠几不可见的拧了拧眉心,又装出歉疚的模样:真的?
薄槿晏点了点头,夏眠汲了汲鼻子:我以为是我在家呆太久,脑子不灵光了。
薄槿晏僵硬的看着媳妇儿,片刻后讪笑一声:不会的,你做家务不也是在用脑子。
夏眠嘴角暗抽,这话怎么听都让人心qíng好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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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夏眠又变本加厉的上演了几出好戏。比如出门忘记带钥匙,给薄槿晏打电话后,薄槿晏让助理送上门来。然后又是去超市买东西,回来常常发现该买的东西全都没有买。
薄槿晏看着她这副样子,终于开始有了隐忧:要不去医院看看?
夏眠坚决的摇头:不去,好久没去过人多的地方,好吵,不想去。
薄槿晏又温声诱哄她:那我把医生请到家里?
夏眠这才点了点头,晚上还不忘再上演一幕整夜失眠,翻来覆去睡不好的重头戏。
她夜里起来的时候故意将身边的男人吵醒,薄槿晏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夏眠就支支吾吾不肯说,还笨拙的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薄槿晏长臂一伸就把她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
他垂眸一看,心内不由大震:安眠药?
夏眠心虚的垂下头,其实嘴角都忍笑忍到快要抽筋。
薄槿晏紧张的攥紧她的肩膀,眉峰紧锁:什么时候开始吃的?我怎么不知道。
夏眠依旧垂着头不敢看他,生怕自己露出马脚,但是看在薄槿晏眼里,那就是事态严重怕他担忧的表现。
其实也没多久,就是总睡不好,要不就是常常做梦。
她的话每一句都让薄槿晏手指的力道加重,他捏得她肩膀生疼,夏眠知道他是在紧张自己,心里又有些不忍,抬头认真看着他:老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出去上班,可是我真的好想去。在家每天一个人,我觉得自己都快不会说话了。
薄槿晏被她的话震慑到,搂着她踟蹰道:怎么会没有人陪,你想说什么可以跟我说,可以打电话给我。
夏眠心里直翻白眼,嘴里却还是一副委屈的口吻:可是我不能只和你一个人沟通啊,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圈。
薄槿晏不赞同的看着她,表qíng严肃:你的生活圈有我就够了。
夏眠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薄槿晏已经率先打断她:好了,别胡思乱想。你睡不着是因为白天睡午觉太久,累了自然就困了。
夏眠狐疑的皱起眉头,下一秒这男人就勒着她的腰将她抱起跨坐在自己身上:做一次你就困了。
夏眠简直哭笑不得,在他怀里挣了挣:别,我已经累了。
那就更累一点。他的手已经钻进她睡衣里,准确的捉住了那饱满,嘴唇隔着丝薄的布料若有似无的啃咬那一点嫣红。
夏眠低低的嗯了一声,在他湿热的唇齿下全身都瘫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