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芹盯着亦楠的小脸看,越看越是笃定的摇头:你别蒙我了,这孩子和你小时候长得多像,我知道他妈妈是夏眠,我再讨厌她也不会让自己的亲孙子跟着她受苦的。
薄槿晏面色yīn寒的回答:说了不是。
卫芹听出他不高兴,抬头认真的盯着他:我知道你和唯一分手是因为她,但是原因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你和她不可能,你要是想和她继续在一起,除非我
断绝母子关系?薄槿晏冷笑,你认为这个能威胁我?
卫芹脸色瞬间白的像纸,血色尽失:你真要为了她和我决裂?
薄槿晏冷淡的看着卫芹,卫芹被他这副模样刺得胸口发痛,隐忍着深深吸了口气:你真的非她不可吗?为什么一定得是她!
薄槿晏看着卫芹歇斯底里的样子,再看看被吓到的亦楠,有些话没法当着孩子的面说,他缓了语气道: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卫芹颜色却没有丝毫缓和,依旧戒备警惕的摇头:不行!你忘了给你们寄东西的人了吗?他一直在后面等着看我怎么死呢!
薄槿晏薄唇紧抿,气息浓重的看着卫芹,显然在压抑难掩的怒气,最后只沉声说了一句: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卫芹还想再说什么,亦楠撅着小嘴打断他们的谈话:奶奶为什么不喜欢妈妈,妈妈哪里不好吗?
卫芹尴尬的抬手想去摸孩子的小脑袋,亦楠却执拗的别开头,眼神专注的盯着她:奶奶要是不喜欢妈妈,我也不喜欢奶奶。
卫芹的手僵在半空,回头看着薄槿晏:这孩子真不是你和夏眠的?你跟我说实话,是的话咱们得把他接回薄家,一个戏子东奔西跑的,怎么照顾孩子。
薄槿晏表qíng不耐的觑她一眼,起身往厨房走。
亦楠不高兴的瞪着她,小勺子扔进碗里:奶奶你再说妈妈坏话,我就不吃你煮的东西了。
卫芹这才意识到在孩子面前说太多了,笑着把小勺子又塞进孩子手里,诱哄道:好好好,宝宝乖乖吃饭,奶奶什么都不说了。
亦楠垂着眼,自己小口扒饭。
卫芹环着胳膊一直盯着亦楠的小脸看,然后转头问厨房里正在喝水的薄槿晏:你昨天找夏眠去了。
薄槿晏没回答。
卫芹过了会又说:你爸去J县出差了,不会这么巧遇上她吧。
薄槿晏白皙的手指轻轻转着透明的玻璃杯,注视着窗外,过了几秒才沉声回道:该遇到总会遇到。
***
夏眠真的遇到了薄嗣承,拍完戏被泳儿拽着在这古镇上到处游dàng,薄嗣承喊住的时候她心底生出几丝恍惚。
看向被簇拥着的高大男人,她勉qiáng挤出笑来:薄叔叔。
以前在薄家的时候薄嗣承待她特别好,虽然他很少在家,但是每次回家都会耐心的询问夏眠在家的qíng况,习不习惯,有没有需要的。
就连她的功课也会关心,真的是一位慈父。
夏眠有时候也会幻想,自己如果有个这样的父亲,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可是她运气不好,她的父亲是石锐凯一个势力又自私的男人。
薄嗣承对身边的秘书耳语几句,径直走到夏眠面前,带着几分沧桑的脸上挂着和润的笑意:远远就看到你了,以为认错人了呢。
泳儿识相的小声说:你们聊,我去别的地方逛逛。
夏眠等泳儿走远才踟蹰着抬头看薄嗣承,看着他额角露出的斑白发迹,竟有丝丝的心酸:好久不见了,薄叔叔,你还好吗?
薄嗣承风趣的握拳轻轻锤了自己肩侧一下:还和以前一样,jīng神着呢。
夏眠轻声笑了笑:你出差?
有点公事要处理,已经完了。他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眼夏眠,皱起眉头,又没好好吃饭?看着比以前还瘦。
被人关心的感觉总是让人不自觉温暖起来,夏眠露出小女孩般的羞怯表qíng:现在流行瘦。
薄嗣承瞪了瞪眼,抓起夏眠的手挽住自己胳膊,厉声说道:胡说什么,陪我吃饭,好好补补。
***
夏眠也许久没见薄嗣承了,也像和他聚一聚,她给泳儿打了电话,陪薄嗣承去饭局。
桌上的都是当地的重要领导,说的也是这次薄嗣承来处理的事qíng,夏眠只负责坐在薄嗣承旁边吃菜,一桌子人说的事儿她都不感兴趣。
一桌子男人说了会就把话题变了,有好事者笑着问薄嗣承,大约是误以为夏眠是薄嗣承的qíng人。
薄嗣承马上冷了脸,肃穆道:这是我女儿。
问话的人马上就讪笑着低头喝酒,也没敢再多说,夏眠却因为薄嗣承口中那两个陌生的字眼微微红了眼。
她一直都知道薄嗣承是个正直有风骨的男人,卫芹其实有很多小市民的坏脾xing,可是薄嗣承待她极好,像他这种地位的男人,没有几个还能坐怀不乱、不逢场作戏的,光是诱惑就数不甚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