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头顶上的遮阳帽她没要,而是将自己绑起来的头发散落下来,尽量遮住脸,以此拖延时间,钦夏知道瞒不了多久,很快就会露馅,却没想过陆怀澈来得如此迅速。
钦夏将手机还给男孩,仍旧站在原地不动,陆怀澈似是等得有些不耐烦,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挣扎了两下便假意配合,直到钦夏听到一声物体砸向墙面的声音,房间里的争执声随着房门关闭被阻隔在内,钦夏难掩震惊:“你……”
“保镖会赔给他。”
钦夏方才在手机上留下了求救信息,自以为考虑周全,却被陆怀澈洞悉了所有意图。
她不死心,开始用不同于往常的音量说话,“陆怀澈,你这是绑架!”
“我不跟你走,你松开我!别拉着我,你让我恶心。”
她心急之下向一旁的一位中年男人求救,“叔叔,救我。”
手还没伸出去,就被陆怀澈拉了回来。
走廊里的人数不少,视线纷纷投射过来,陆怀澈听到最后那个字眼时心一颤,还是不由分说地将人捂进怀中,钦夏的脚离开地面,几乎是被陆怀澈抱着向前走。
“你放开……唔!”
即便这样钦夏的挣扎还是十分剧烈,有围观群众察觉不对劲想上前,被保镖拦下威胁说:“这是我们陆总和夫人之间的事,不要多管闲事。”
来私人医院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家底,自然知道陆怀澈是谁,可之前不是还说他喜欢谢氏的夫人吗?也没听说他娶了老婆,陆怀澈遮住了钦夏的脸,其他人没看清她的相貌,知道面前的人惹不起,都歇了心思没敢多问,以免惹祸上身。
别人的家事,哪轮得到他们插手。
直到坐上VIP电梯、被带进一个没人的病房,陆怀澈才解开禁锢、将钦夏放到床上。
此时钦夏的脸因为缺氧憋得通红,手腕处泛出了青紫,看起来十分狼狈,胸膛因为气愤而起伏,她看向陆怀澈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仇人,可见是恨毒了他。
有保镖敲门进来,在陆怀澈耳边说了什么,钦夏听见陆怀澈吩咐说:“都给看住了,暂时不准任何人离开医院。”
保镖十分犹疑,“陆总,这样动静未免太大了,况且我们人手……”
“人手不够就让他们都过来,将医院的保安也加上,动静大就往下压,这还用我教你?”语气淡漠又凌厉,保镖领命,将一张报告单递到陆怀澈手中。
“陆总,需不需要叫医生过来?”
陆怀澈摇摇头,眉目间有些烦躁,保镖识相地退下。
钦夏听着,只觉得陆怀澈真是疯了,她猜得没错,这块的信号被屏蔽也是陆怀澈的杰作。
他真舍得在她身上耗费精力,钦夏心思复杂,什么方法都试过,不免感到一丝绝望。
“夏夏,”陆怀澈一边叫她,一边将手里的报告单撕碎,纸张撕裂的声音不断地响起,直到变成一把碎纸片,他抬手朝着垃圾桶一撒,如雪花般落下,更多是散落在了垃圾桶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