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拿这种话刺我。”
钦夏是只刺猬,往常看着她伶牙俐齿,谢彧只觉得心疼又可爱,直到刺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
她执拗地偏过头,看向一旁的书柜,在那双他爱极的眼睛里,这会他没有看到一丁点他的影子,谢彧怒极反笑,
“好,那我们不说这件事。”
“你上次说我问什么都可以,除了你是位作者这件事,其余的你都会告诉我,那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吗?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钦夏狐疑地看着他,像是在思索他的意思,等待他下一次开口。
“我想问的是,我该怎么称呼你?还是钦夏,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名字?”
……
钦夏猛然与他四目相对,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脑中片刻空白过后,谢彧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让她心跳渐渐加速,也让她觉得无比陌生,谢彧掀人马甲的方式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直白……且残忍。
在对视长达三十秒后,钦夏的小心思早已无处遁逃,明显的反应过度无异于不打自招,这会再装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余光触及摆在桌面上的一叠资料,钦夏很快明白了过来,她就说怎么那么不对劲,闭上眼睛回忆起方才看到的内容,同一个人在前后不同时间段的性格和习惯未免相差太远。
就拿一点来说,原主并不会对钦氏的事情太过关心,是她当时急功近利,太过急切了些。
如果是身边的人,也许会感到不对劲,但身在局中,并不会多想,就如资料里的佣人和员工一样,再加上钦夏在钦家不受重视,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并不多,但谢彧不一样,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将细节拼凑起来后,答案呼之欲出。
谢彧也许没猜到穿书这一层面,但他知道她芯子里换了人,这敏锐程度,可以说不愧是他,兴许在上次她说自己写作是为了留退路,或者在他第一次调查她时,谢彧就已经察觉。
谢彧有耐心地等待着,看着她发白的面色心生不忍,就在他想要靠近时,钦夏睁开了眼睛。
“我也叫钦夏。”
一手扶住桌子的边缘,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如承诺一样,她回答了他的问题,没说她是谁,只是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就像陌生人第一次见面时做自我介绍那样,间接承认了她不是原主。
语气很淡,仿佛风一吹就散了,眼里完全没有温度,钦夏不同寻常的态度让谢彧顿感不妙。
“所以呢,你现在是想杀了我吗?”
就像刀尖已经划破脖颈染上了鲜血,钦夏没了想要再挣扎的欲望,反正难逃一死,眼里满是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