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看起来仍然苍白,只不过休息了一晚上精神要好上很多,面对这个甚少交流的父亲,他面色温和,眼里带着抹不去的距离感,过了昨天以后,疏离尤甚。
陆秉松在椅子上坐下,将手放在膝盖处,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他也毫无威严可言,气势上就弱了一大截,见过这两父子的人绝不会说什么“虎父无犬子”这样的话,他能力和资质平平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事,也就是娶到了宁月舒,这个强势的女人撑着陆家走到了今天。
“我以为在这个家里,即便我们交流很少,你也会是最懂我的人,所以……这是为什么?”陆怀澈笑着看向陆秉松,话里的质问清晰可见。
从小到大这个父亲的存在感几乎为零,陆怀澈的学习和生活都是由宁月舒一手操办,印象里陆秉松从未插手过这些事,他以为他只是因为无力反抗才选择默默承受,陆秉松也应当最理解自己儿子处境的人,可现在陆怀澈发现,是他想错了。
当时在休息室的走廊里碰见陆秉松,陆怀澈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的出现有些许惊讶,但过去陆秉松也常常陪宁月舒出席这些活动,所以他很快就想通了,陆秉松难得主动跟他交流几句,毕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他便接过了经由陆秉松的手递过来的酒。
谁曾想陆秉松会帮着宁月舒算计他,这夫妻俩……一个一个将他最后的耐心都耗了个干净。
“我……对不起,阿澈。”陆秉松说得磕磕巴巴,他不是不知道宁月舒的要求有多离谱和无理,但就像以前一样,他习惯了妥协,还是选择答应下来,将儿子彻底推开。
“你母亲她……她是为了你好。”
陆怀澈再怎么想摆脱宁月舒,好歹是由她教养出来的人,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宁月舒的影子,只是他的方式更委婉一些,绵里藏针,这样的他让陆秉松无所适从。
刚才在外边宁月舒这么说时陆秉松还反驳了她,可这会他又将刚才自己驳斥的说词搬了出来,他不是这个意思,但话已经说出了口,就像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
“你走吧。”陆怀澈闭上眼睛,掩住眸中的失望,他也不是非要求一个答案,但现在他真的一点也不好奇了,简单的几句话下来,他彻底没了想聊天的欲望。
是不是为了他好,难道陆秉松会不清楚吗?
陆秉松还想再说什么,但陆怀澈拒绝交流的意味明显,短暂的对话结束,他只能站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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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彧一走,钦夏就失力地跌坐在床上,身体仍然很虚弱,她用被子将自己盖住,昨天不小心丢失的手机已经被谢彧的人找到,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酒店四处都铺了地毯,手机完好无损,只是剩余电量已不足10%,不过也够她打个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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