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爷爷,是我自己没注意好身体,彧哥对我很好。”
“你还帮他说话。”
钦夏乖巧地笑笑,谢老爷子又扯着她唠了唠家常。
“对了,我听说前阵子阿彧他妈去你们家里找你了?”谢黔文试探着问。
“嗯,妈来过,不过坐了一会就走了。”
见钦夏没有告状的意思,谢黔文叹了口气,“你也不用瞒着我,书琴是什么性子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和阿彧之间的母子情分就是这么生生地被她给作没的。”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我们谢家的媳妇不用这么懂事,反正你再混也混不过阿彧他妈。”
这不是懂不懂事的问题,原因她在这之前已经和谢彧说过,蒋书琴是谢彧的母亲,她既然占了这个名头,钦夏就不能毫无顾忌,哪怕蒋书琴和谢家其他人关系说不上好,她也做不出来落井下石的事情,反正她自己不会吃亏。
听谢老爷子的语气,直觉告诉钦夏这其中好像有什么隐情,她还没有多问,谢黔文干脆全告诉了她。
“阿彧的父亲谢屹是我的独子,那时候他要和书琴在一起,我本来是不同意的,蒋家人是什么样你见过,书琴也不是个顾家的性子,奈何阿彧他爸坚持,我也就随他去了,人总要懂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谁成想阿彧刚一岁,他爸就因为一场车祸去了,阿彧一下子没了父亲,按道理来说母亲会更上心一些,可那之后书琴对阿彧不管不顾,还将人带到了家里,被阿彧看到了,那时候阿彧才五岁。”
谢黔文眯了眯眼睛,声音有些飘忽,眼睛不知看向了何处,没有焦距,整个人都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钦夏在一旁耐心地听着,她没想到谢彧的童年里还有这么一段。
豪门之内的争斗她见得多了,谢家人口组成简单,谢彧又是独子,再联想到他平时狂妄的性格,钦夏以为他应该自幼受宠才对。
“当时阿彧已经发起了高烧,书琴也没管他,还是别墅的佣人给老宅打了电话我才知道,后面我就将阿彧接到了身边。至于书琴,考虑到她是阿彧的生母,我还是留了一丝情面,之后她也安分了很多,就这么留了下来。”
“阿彧的名字是我取的,彧,文也,原本是对他的期望,没成想恰恰相反,让他长成了现在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夏夏,阿彧很难信任一个人,因为他母亲的事,他对男女之事一直很抵触,幸好有你的出现,不然爷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盼到孙媳妇。”
“所以能不能答应爷爷,往后好好陪在他身边,他是个面冷心热的性子,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放手,他一定不会辜负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就渐渐偏向了她,她对上谢黔文有些浑浊的双眼,才意识到面前这位老人已经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了。
哪怕是平日里再强势的人,都有自己的痛处和软肋,而谢黔文的牵挂,无疑就是谢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