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陆怀澈来说是这样，可对谢彧来说就不是这样了，他姿态闲适，一只手搭在钦夏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把玩着钦夏的小手，钱对他来说仿佛只是个数字，丝毫不放在心上，也没有把竞争对手陆怀澈放在眼里。

“阿澈，价格会不会太贵了？”

尹柠注意到陆怀澈的目光一直落在钦夏所在的方向，不至于自作多情地认为陆怀澈是给自己买的，只是她和宁月舒聊天时也知道公司的情况并没有那么好，能动用的现金不多，如果陆怀澈是用自己的钱来买的话，那……

他真的，那么喜欢她吗？

同样的话方才钦夏也问过谢彧，不过这会尹柠并没有在陆怀澈这得到答案，他甚至都没有理会他。

他想做的事，向来不容置喙，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看人脸色了。

从他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钦夏的侧脸，方才他注意到钦夏一直盯着那条项链，就知道她一定喜欢。

过去那三年里，他好像还没送过她什么东西，所以他势在必得。

……

一锤定音，谢彧以一亿一千万的价格拿下了那条项链，钦夏听了整个过程，从惊讶到震惊再到平静，她现在已经能够坦然地接受。

不肉疼是不可能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无福消受，却也拗不过谢彧。

不管她心里再怎么想，面上都装得淡然，两个人很好地维护了谢家的体面，在其他人看来就是丝毫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

这会拍卖会已经结束，谢彧的助理已经去帮他处理后续事宜，钦夏在拍卖会中一直察觉到有一道视线频繁地落在自己身上，当时不好偏过头去寻找，这会倒是没有了顾忌。

很快，她就看到了不远处正看着自己的陆怀澈。

原来是他啊，刚才她也听到了他一直参与竞拍，不是给尹柠拍的吗？看她做什么？

钦夏移开了视线。

陆怀澈则不同，他的目光没有挪动分毫，眼神复杂，有深情有愧疚，更有深深的无力。

一亿一千万严重超出了他的预料，先前那块八个亿的地皮已经将他掏空得差不多了，还没来得及转手，现在公司刚走上正轨，他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

其实凑一凑也是能拿出来的，但是……陆怀澈闭了闭眼睛，随即大步地离开，尹柠只能努力跟上，一边忍住剧痛，一边想着要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他。

脚后跟原本干涸的血迹，又重新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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