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林浩初自不用说是被灌了很多酒,回到林浩初的公寓时,他脸色有些惨白。进了屋子,吴秘书帮喜乐把林浩初扶到卧室,他拉住喜乐低声说,今天站的时间很长,如果可以,晚上帮他按按腿。
喜乐点头,送走吴秘书,喜乐回到卧室的时候,林浩初正坐在chuáng上看着她,喜乐有些紧张,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独处,可是今晚似乎不一样,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她走到chuáng边,你要不要洗澡,我去放水。
坐下。林浩初忽然开口。
喜乐乖乖的坐在chuáng边,她紧张的扣着手指不敢看林浩初。
温热的呼吸忽然喷撒在耳际,淡淡的酒味袭来,喜乐侧过脸,呆呆的看着离她极近的林浩初。
他抬手将她头上的发饰取下,长发瞬间滑在肩上。他的手指从她的肩侧慢慢滑过,一路轻轻划到了她的耳际,他将她耳际的碎发别在耳后,俯身吻在她的耳际,喜乐闭上眼,感受他的呼吸。他只是浅浅的吻了吻她的耳垂,秦喜乐,欢迎来到林浩初的世界。
喜乐睁开眼,眼神氤氲,她转过身对上他的视线。
林浩初握着她的肩膀,指尖冰凉,我的世界,只有黑色,害怕吗?
喜乐看着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防备,毫无qíng绪的眼里似乎透露的只是一种渴望,喜乐伸手握住他的手,即使是地狱,我们一起闯。有我陪,你至少不那么孤单。
林家
林浩初的手忽然慢慢从她的手掌抽离,他微垂着眼,睫毛在灯光下留下一片剪影,我累了,你的房间在隔壁。
喜乐并没觉得意外,林浩初说欢迎她来到他的世界,可他真实的世界却还是将她拒之门外。喜乐起身,我先给你放洗澡水。
我说我累了,你没听到。林浩初的声音忽然加大,有些不容拒绝的qiáng势,他起身,走到卧室门口,出去。
喜乐走出去,与他擦身而过,刚走出卧室,林浩初就嘭一声甩上了门。喜乐呆怔在原地,林浩初,你就那么害怕自己的软弱被看到吗?那煞白的脸色,你以为我真的没有看懂。
林浩初倚在墙上,失了血色的脸上是细密的汗珠,他拧着眉,弯下腰恼怒的捶了膝盖处泛疼的伤口一下。骨节间那蚀骨的疼痛越发加剧,他疼得倒抽一口气。
艰难的起身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顺着修长的腿浇灌在了那个丑陋的伤口处,他双手撑在墙壁上,脸色渐缓。水滴顺着额际的碎发滴落在脸上,他垂下头,紧握着拳,似乎有一头猛shòu被禁锢在内心最深的一个角落,正yù咆哮,正yù发狂。他烦躁的扯过浴袍穿上。
躺在chuáng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耳边回dàng起喜乐的那句话,即使是地狱,我们一起闯。有我陪,你至少不那么孤单。此刻,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合时宜的想起她在酒店角落里那清晰的话语,小允,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他翻了个身,闭上眼。
如果是地狱,我一个人呆着就足够。
第二天,林慕锦打电话要他们回林家吃饭。喜乐很紧张,想起林慕锦那张紧绷的脸,忍不住的有些哆嗦。林浩初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他一边打着领带,一边说,只是回去吃顿饭,不用紧张,到时候你只用低头吃饭就行了。
喜乐在心里狠翻白眼,只用低头吃饭,难不成装哑巴?她嘟喃道,那你家的其他人呢,他们都好相处吗?钟晴曾经说过,林浩初还有一个爷爷,两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林浩初打好领带,他转过身看着喜乐,良久,他只是面无表qíng的说了句,其他人你不需要担心。说完就转身进了书房。
喜乐跟在他身后转悠,那,他们不会为难我吧?
林浩初无奈的回头,一定不会。你去准备,好吗?走的时候我叫你,我现在还有些公事没处理。
喜乐不好意思的笑笑,啊,那你忙,你忙。我先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喜乐看着衣柜里的衣服发愁,第一次去公婆家啊,是不是该穿得比较正式点?可是太正式好像也不太好吧,还是自然点比较好。想了想,翻出条白色长裙,穿白色是最不会出错的了。
对着镜子转了转,打了橘色腮红,看着气色很好的样子,她满意的笑笑,回头正好看到林浩初站在房间门口,这人走路都没声音的么?总是忽然出现。
林浩初一点也没有忽然出现吓到人的内疚感,他清咳一声,走吧。说完就又是丢给喜乐一个背影。
喜乐抓起包跟在他身后,和林浩初站在电梯里,喜乐看着电梯里倒影出的自己,眨了眨眼,很好,眼线画得很自然。又嘟了嘟嘴,唇膏颜色也很好,不突兀。再歪着头看了看,嗯,整体感觉还挺文静的,见他家人应该不失礼数。她眯起眼笑笑。
林浩初嘴角噙着笑,秦喜乐,不知道电梯四面墙壁都反光吗,当我是死的?
喜乐一窘,都忘了旁边还有这么个大神在呢。她连忙稍息立正站好,摆正面部表qíng。
到了林家,林慕锦和叶鸿喜乐之前就见过的。林浩初的爷爷看着就是一般的老人家,很和蔼的样子,因为有和顾允爷爷之前相处的经验在,很快喜乐就跟他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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