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初看着她,半天没有话。喜乐被他看得有些发怵,他的神色冷淡,眼睛似乎穿过她在看别的东西,他就那么倚在沙发上,明明是与她平视的,喜乐却有种错觉,他似乎在俯视她一般。
你疯我没必要陪你疯。林浩初半晌丢出一句话。
喜乐抿着唇,手心里都是细细的汗珠,怎么?难不成你有喜欢的女人了?问出话时她努力做出一副淡定沉稳的样子,内心却是没有一点底气,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
林浩初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似乎在压抑些什么东西,他缓缓起身坐到喜乐身边,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一丝长发,又是那种戏谑的笑容,秦喜乐。 声音里充满蛊惑。
喜乐忽然有些怕这样的林浩初,不自觉的往边上靠去,怎么?
你,恋爱过吗?林浩初依旧用那种低沉的声音说着。
喜乐摇了摇头。
林浩初忽然低低的笑,知道什么是男、欢、女、爱吗?他挨近她的脸盘,墨黑的眸子里,喜乐能看到小小的有些颤栗的自己。
喜乐脸颊有些发热,她咬着唇,勇敢的直视他,林浩初,如果你是想拿上次那招来吓退我,我告诉你,没用。我不怕。
林浩初的眼神没用丝毫柔软,他的手慢慢穿过她的发丝,目光随着自己的手慢慢略过她的黑发,手指掠到发丝的尾端时,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发丝,眼神魅惑,喜乐,你确定要嫁给我?
喜乐的心怦怦的跳着,这男人,现在究竟是在调qíng还是在诱惑她?明明所有动作都那么温柔,可喜乐却被这样的他吓到了,有些不确定他真正的意图。她呆呆的看着他,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林浩初眯起眼眸,嘴角有些笑意,不后悔?
喜乐重重的点了点头,不后悔。
林浩初笑,他的双手撑在喜乐身侧的沙发上,知道嫁给我以后会是怎样的生活吗?
喜乐被他圈在沙发一角,与他之间的距离极近,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不不知道。
林浩初附在她耳际,缱绻低语,你不会以为我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过女人吧?
喜乐身子一僵,微垂下眼眸,没,我没那么以为,不过只要结婚以后你没有就好。
林浩初挑起她的下巴,薄唇微勾,可是我没打算那么做,怎么办?我就是这样一个私生活很糟糕的男人。
喜乐看着似乎又变了个样子的他,她不明白为什么短短的时间内,每一次,林浩初似乎都不是同一个林浩初。
第一次见面,他可以温柔,可以关心一个陌生人。第二次见面,他可以礼貌斯文。第三次见面,他bào躁、qíng绪化。第四次见面,他却又如一个少年那般,恶作剧,还露出了少有的得意和嬉皮样子。眼下,他却又变成了他口中的私生活混乱的恶俗男子。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喜乐忽然开口,一直在伪装,一直在掩饰,到底在害怕什么?
厮年
林浩初的手从她的发丝滑落,眼神黯淡下来,他沉沉的靠回沙发背上,仰起头。闭上眼不再看她,秦喜乐,婚姻在你眼里是什么?
喜乐一愣,然后慢慢放松下来,调整好坐姿,对我而言,婚姻就是她转过头看着林浩初,这时的他周身散发的不再是冷漠疏离,喜乐不禁放柔了语气,无论天堂地狱,不离不弃。
林浩初侧过头看她,思考良久,他缓缓开口,你为什么喜欢我?这是他第二次问喜乐这个问题,喜乐知道只有这时的他才是认真的,才是真实的林浩初。
因为你不快乐。喜乐看着他,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揪心,林浩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在阻止我走近你,但是一个人生活久了,很累的话,可以尝试接受两个人。
林浩初重新合上眼,脑海里闪现出很多画面,那些过往,那些痛苦的回忆曾经有个人对他说过,你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再提醒我,我的过往有多不堪。是啊,林浩初的存在,对谁来说都不是重要的,快乐不快乐,谁在乎。脑海里不期然的浮现出厮年的身影忽然感觉到眉宇间有阵凉凉的触感,他睁开眼,看到喜乐的食指轻轻的抚在他的眉间。
喜乐微笑着对上他的视线,不喜欢看你皱眉的样子。
林浩初看着她,年轻女孩子白皙的肌肤,近看才发现,她的眼珠微微泛着棕色,大大的眼睛此时温暖专注的看着他,唇角弯弯。林浩初抬起手,轻轻触上她软软的唇瓣,qíng不自禁的靠近她。
当淡淡的麝香味袭满鼻腔时,喜乐才惊觉,此刻,林浩初竟然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唇凉凉的,似乎每次触碰,他身上的温度都是凉薄的。他在她唇上辗转,由开始的唇瓣相抵、浅尝辄止,到攻城略地。他轻舔她的唇瓣,每一下似乎都满含深qíng,再慢慢放开,然后舌尖滑入。喜乐生涩的回应他,小巧的舌尖与他的缠绵在一起。
被他吻得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林浩初放开她,拇指滑过她的唇角轻轻摩挲,他与她对视,对不起,我不能。他低迷暗哑的声音告诉喜乐刚才的吻不是假的,可此刻,他却告诉她,他不能,不能爱她,不能和她不离不弃。
喜乐握住他还在她唇边的手,为什么?
林浩初敛下眉,没有为什么,我不爱你。所以不会娶你。
喜乐垂下头,覆在他手上的指尖隐隐颤抖着,她的手慢慢垂下,我知道了。喜乐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包,想转身就走,脚却好似被灌了铅一般,寸步难行,她背对着林浩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我走了,拜拜。
林浩初看着夺门而出的喜乐,心里一阵苦涩。厮年,喜乐不知不觉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如果你还活着,看到她该有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