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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想着工作,晚上睡着了也在想工作,金晴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站到了舞台上,台下有很多的观众,她张开嘴想说话,可拼命喊了半天,却发不出半个字。

急得她在梦里大哭不止。

樊雾是在晚上十一点半左右回的家。

忙了一天的工作,傍晚跟合作方在餐厅吃了顿饭,架不住对方劝,樊雾喝了几杯。

在车里坐着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下车时被夜风一吹,醉意便有些上涌,独自回到楼上,脚步已经是踉踉跄跄的了。

白天阴天,晚上,夜空也是阴沉沉的,天上没有一颗星,夜空沉寂而暗。

屋内没开灯,外头没有任何光的闯入。

漆黑一片。

开门后,樊雾将皮包和钥匙,往地板上随意一扔,赤脚便走进了屋子。

黑暗中,他准确无比地走向自己的卧室,边走边熟练地脱掉衬衣、长裤、袜子、内裤,赤条条一根,推开卧室的门。

手指摸到墙侧。

吧嗒一声。

灯亮了。

在梦里大哭不止的金晴猛地翻身坐了起来,一双惺松的睡眼半睁着,迷茫地看向樊雾。

他也在看她。

空气静止了。

金晴睡意朦胧,翻身坐起时,最先看到的是樊雾的脸,那声尖叫因了熟悉的面庞便压了回去,眼神再往下,她便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寒喧,不合适,此时说任何的话,都不合时宜。

樊雾右手还保持摁在墙上的动作,吃惊地看向床上。

本该是他休息的位置,此刻竟然坐着一个睡意朦胧的女人,女人穿着宽松的睡衣,衣领微敞,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长发凌乱地披泻在肩头,别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韵味。

微醺的状态,令他的反应也迟了几分。

他黝深的瞳孔里流露出几分茫然,定定地瞧着金晴出神,仿佛在思考,这女人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屋内静极了。

两人的眼神始终是对视的。

没有了衣服的伪装,樊雾依然是一副冷静安然的样子,仿佛他现在不是赤条条的,而是西装革履。他的眼眸很黑,黑得发亮。

肩是直的,腰线也是直的。

光裸的双脚踏踏实实地踩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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