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是有些感同身受的,虽然qiáng-bào自己的人最后变成了合法丈夫,可是她最初的时候也恨过自卑彷徨过。
小霁眼里噙着泪,用力点了点头,哽咽着回答:姐,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报警吗?孝勤不许我报警,怕我以后
钟礼清想起自己那个愚钝的弟弟,无奈的暗叹口气:我先进去谈,你等着我。如果我很长时间不出来,你就报警。
小霁点着头,手指紧握成拳,犹豫着又说:你一定要把孝勤带回来。
钟礼清微微扯起唇角,手心覆在她单薄的肩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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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电话里的指示,钟礼清到了亨达酒店的顶楼,这里是酒店的娱乐场所,钟礼清刚上楼就被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领着去了大厅。
钟礼清没料到男人约自己会在这种嘈杂又人流密集的地方见面,想来这男人的背景也不简单。
她推开那两扇实木门走进去,明明脚下都是厚重的地毯,却觉得双腿沉得有点迈不开步子。她心底还是有些紧张,过去的她生活简单gān净,哪里遇到过这种事,而且和这样的人打jiāo道,她也实在不擅长。
这是个很大的表演厅,这时候里面人并不多,只是在角落里坐了几个男人似乎在谈事qíng,光线昏暗低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qíng。
男人从她进来开始,就饶有兴致的眯眼打量她,钟礼清扫了眼屋子,发现在另一头竟然还有不少女孩子在准备晚上的演出,安排着舞台效果。
这么说来,自己暂时不会有危险。
她松了口气,却依旧满眼戒备的打量不远处的几个男人。
有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忽然起身朝她走来,身姿绰约,看起来格外的挺拔矫健。钟礼清紧了紧手指,在原地驻足。
男人走近后,目光再她脸上停顿几秒,嘴角翘起:坐。
他倒是一副闲散的模样,长腿jiāo叠在她面前的圆桌坐下,还轻佻的往嘴里送了支烟。狭长黝黑的眸子微微吊起笑看着她。
钟礼清隐约觉得面前的男人有点眼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想起家里也有个类似作风的男人,就觉得大概所有涉黑的男人都是这副qiáng势又冷淡的模样。心里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我想见孝勤。钟礼清表面上没有丝毫畏惧,心里却早就紧张的要死,可是她得先确定孝勤的安全才行。
男人又是发出那种暧昧模糊的低笑,目光沉沉落在她脸上:礼清,你不记得我了?
钟礼清惊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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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成山和喆叔面面相觑,看着坐在餐桌前一下午没动弹的白忱,暗暗心惊。从接完太太的电话开始就是这幅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带着他们也不敢动弹,一直在边上陪着。
姜成山大着胆子凑过去:要我去把太太请回来吗?
白忱抬眼淡淡看向他,姜成山垂了眉眼退回到一旁。
白忱静默片刻,忽然徐徐站起身,姜成山和喆叔都疑惑的看着他,只见白忱双手cha兜慢慢推开椅子:我自己去。
姜成山无语的嘴角抽搐,先生有时候还真是闷骚的可以,虽然知道这和他的遭遇有关,但看他这副样子他们旁人都跟着着急。
喆叔倒是对他这副别扭又傲娇的样子见怪不怪了,机械的问:我来开车?
白忱摇了摇头,拿过一旁的外套穿上:四个小时的车程,我想和她单独呆会。
喆叔脸上丝毫没有变化,姜成山跟白忱的时间短,心里还是有些震惊的。这先生有时痴qíng起来,还真是要命,可是无qíng的样子,同样会死人。
待白忱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姜成山才问喆叔:先生知道太太骗他,竟然不生气。
喆叔斜眼看他,语气透着几分嫌恶:这点dòng察力都没有,这世界上唯一可以骗先生的,也只有太太一个人。
姜成山就越发好奇钟礼清到底是哪里这么吸引白忱了,可是老板的八卦,喆叔这种老古板一定不会告诉他。
喆叔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把它们全都放进冰箱,姜成山奇怪的在后面转悠:不倒了?
太太回来还会吃。喆叔一板一眼的说着,把东西都收好才道,今天是先生母亲的忌日,他想和太太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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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俯身,英俊的五官骤然放大在钟礼清眼前,他眯着眼角,声线低沉磁xing:好好看看。
鼻端都是男人身上的清慡气息,钟礼清下意识身子往后倾。可是眼前的男人真的越看越有熟稔感。
她皱眉努力搜寻者记忆库,慢慢瞪大眼,手指颤抖着半天都惊喜得说不出话:你是湛南?
男人露出温柔的笑意,沉静的五官都是柔软又温和的气息:这么多年没你消息,没想到会这么见面。
钟礼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这里会遇到自己小时候的玩伴!脑子里忽然闪过不可思议的念头,她瞠大眼问:你不会是,故意用孝勤引我来的吧?
湛南深邃的眉眼隐隐有笑意,认真看着她:不完全是,不过孝勤现在很好,在医院接受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