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手臂搭在她腰间,微微低下头看她一眼:走吧。
钟礼清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忍不住偷偷想,要是真有人来杀白忱,白忱会怎么做呢?
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他带着低笑的声音缓缓传进耳里,钟礼清吓了一跳,故作镇定的盯着前方:哦。
白忱偏转过头,专心睨着她略带红晕的脸蛋:在关心我?
钟礼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不理他,白忱的脸盘有时候还真是挺厚。
白忱半拥着钟礼清进大厅,办完入住手续就直接上楼了。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出去。他体贴的在她耳边解释,钟礼清其实对江市并没有多少印象,小时候在这也只待到五岁,五岁前的记忆都记不太清楚了,所以并没有多想重游旧地。
相反她觉得白忱好像兴趣浓厚,半qiáng迫xing的带上她。
电梯平稳上行,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紧密相贴。白忱的手一直搭在她后腰,俊朗的容颜被赤白的光线撒了一层晶亮,看起来格外的引人夺目。
两人进了房间之后钟礼清就总是找借口走来走去,生怕白忱会扑上来施行shòu-yù。还好白忱一直安静的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偶尔垂眸看一眼腕表。
钟礼清这才吁了口气,白忱淡淡抬眼看她:我不做什么,别紧张。
又被dòng悉了心里所想,钟礼清有些薄怒,红着脸坐在一旁:我是换了新环境,不习惯。
白忱含笑不语,只是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时又有些冷冷清清的。
直到喆叔和姜成山回来,钟礼清看到他们手里拿着两个购物袋,原来两人买了很多江市的特产,钟礼清一眼就看到小时候爱吃的芙蓉苏。
她坐在一旁小口吃着,余光瞥到白忱和姜成山正在低声说着什么,白忱脸上的表qíng带着几分yīn冷,似乎遇上了棘手的事qíng。
她被喆叔陪着说话,听不清那两人的对话,索xing偏转过头一直看电视了。
白忱手里挟着烟,单手撑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蝼蚁众生,气氛有些紧张,姜成山肃穆着颜色,低声说着:我们去的时候晚了,已经有人来过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东西。
白忱淡淡吐出口烟,凌厉的眸子在烟雾中显得冷漠狠戾,他微微摆手,压低嗓音:钟岳林不会这么不小心,查查去过的是谁。
姜成山点头,忽然又道:万一是肖队
白忱捻了捻眉心,闭目不语,姜成山识趣的不再cha话。
***
晚上白忱也没qiáng迫钟礼清,她不想做他就抱着她老实睡觉,虽然抵在腿-根的东西硬梆梆的不舒服,但是好歹这男人还知道克制一点。
睡到半夜钟礼清被身边的男人给闹腾醒,他好像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紧缩额头全是冷汗涟涟。
她迟疑着伸手握住他的手指,马上就被他死力回握着。她被他捏得生疼,脸上血色尽褪,她张了张嘴刚想喊他。
他忽然猛地惊醒,只是在他苏醒前她恍惚听到他喊了声妈。
钟礼清静静看着他,心跳却快得不能自已,第一次看到白忱脸上露出这般脆弱又无助的样子,但是那些qíng绪都转瞬即逝,很快就被他遮掩住。
他抬手扶住额头,并没有看身边的女人,只是嗓音沙哑的问:吓到你了?
钟礼清摇了摇头,踟蹰道:做噩梦?
忽然记起以前在家也总听到他半夜惊醒,还会下楼去吧台边找酒催眠。她只当他是坏事做多了良心受责,现在联系他之前的呓语,或许另有隐qíng也说不定。
乌黑的短发都被汗水浸湿,敞开的浴袍露出jīng壮结实的胸膛,上面也隐隐泌出一层薄汗,他直接脱了浴袍倒回chuáng垫间,伸手将她按在了身下。
钟礼清瞪着一双大眼,有几分惊慌。
白忱却只是沉沉看着她,无力的压在她身上,声音透着她无法理解的荒凉:抱抱我。
她的手被压在枕侧,犹疑几秒,慢慢覆在他汗湿的肩头。
鼻端都是他浓烈的男xing气息,她小心翼翼的汲了口气,似乎怕吸进他的味道就万劫不复一般。
白忱厚重的躯体压制着她,她艰难的喘息着,直到他慢慢平复,继而翻身仰躺着看着屋顶晦暗的光线。
白忱似乎特别不善表达自己的qíng绪,也很少会真是显露出自己的qíng感,这是钟礼清经过这么长时间来慢慢揣测出的结果。他似乎格外害怕自己的qíng绪被别人把握,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她好像又有点理解了,是不是他们这样的人都害怕自己有弱点?
白忱最终也没告诉她他做了什么梦,钟礼清被他拥着入睡的时候,还是没能想明白他喊得那一声妈和噩梦到底能有什么关联。
两人结婚后他从来没见过白家的人,这是第一次,钟礼清对白家产生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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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欢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早上是被客厅里传来的一声巨响给惊醒的。她睁着眼迷糊一阵,猛然瞪大眼,倏地就从chuáng上弹跳起来。
没穿鞋就蹦到了地板上,她急忙打开门,果然一眼就看到肖禾和杨峥已经对峙上了。本该在沙发正前方的茶几已经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想必两人已经jiāo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