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和白忱不欢而散之后,钟礼清就再没见过白忱。白忱第二天就又消失了,他或许有很多地方可以呆,总是这样凭空不见已经是常事了。
钟礼清乐得轻松,工作也越来越顺心,就连以前偶尔还会背后窃窃私语的同事现在似乎也都收敛多了,还会对她主动示好。
钟礼清看着办公桌上的台历,算着再过两天就是父亲的生日,想必白忱也不会出现,正好她可以轻松的给父亲贺寿。往年白忱总是会不请自来,因为他的身份弄得钟家小菜馆外都好像来了大人物一样,小小的巷子被堵得严严实实。
到了钟父生日那天来接钟礼清的果然只有喆叔一个人,钟礼清上车就发现了后座放着一个很大的金帛包装的礼盒。
喆叔留意到她的视线,摆着一张万年没有感qíng的脸从后视镜里看她:先生准备的礼物。
钟礼清沉默不语的看了一眼,小声说道:替我谢谢他。
喆叔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没有多嘴。
车子一直平稳的开到了巷子口,喆叔终于在她下车前说道:先生伤口感染来不了。
钟礼清准备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只听喆叔又说:先生很想见你,等钟先生这边结束了,太太去看看他吧。
钟礼清没有回答,抱起一旁的礼盒下车离开。
喆叔一直坐在车里看着她走进钟家小馆,无声的叹了口气。
钟父经营的是个很小的家常菜馆,但是装修清雅别致还有个古色古香的小院子,里面种满了各种绿植,有些连钟礼清也叫不上名字的,是白忱托人从贵州买来的。
钟礼清绕过小院子看到父亲正在厨房忙碌,阵阵菜香从里面传了出来。她把礼盒放好绕进去,看着父亲忙碌的声音笑道:爸,就咱们两个人。
钟父好像也不吃惊白忱的缺席,背对着她继续颠勺:白忱给我打过电话了,想吃我做的爆炒猪肝,你待会给他送过去。
钟礼清撇了撇嘴,心想这是白忱的新把戏吧,这边让喆叔qiáng制xing带她去,那边又软磨硬泡走岳父政策。
听到没?钟父看她不回答,扭头看她一眼。
钟礼清敷衍道:听到了,猪肝,吃猪心才对。
钟父皱眉看着她,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你怎么老是针对小白。
钟礼清挑了挑眉:小白?他让你这么喊的?
想象白忱那样的男人被喊小白这么喜感的名字,钟礼清觉得一阵恶寒,走过去帮着老爸把才端出去:我才不针对他呢,最好连他的名字都别提。
钟父眉头皱的死紧,不放心的跟在她后面追问:礼清,你和小白有误会?他其实
爸。钟礼清忍无可忍打断他,别老说他了好吗?
钟父沉沉叹了口气,两人在餐桌前坐好,钟父厨艺很好,尤其擅长川菜,菜色看起来非常诱人。钟礼清在父亲面前总算有了些小女孩的俏皮,用手抓起一条豆角放进嘴里,随机拧了拧眉心:爸,不够辣。
钟父给自己斟酒:做习惯了,总想着小白要来。
钟礼清咬了咬嘴唇没吭声,换另一个菜吃。
钟父忽然又把酒杯放下,失落道:小白不在都没人陪我喝一杯
钟礼清放下筷子,不悦的盯着钟父:爸,你两年前的生日也是只有我和孝勤陪你过的。
钟父笑着点了点头,感叹一句:年纪大了喜欢热闹,爸就想看你好好过日子嫁个好男人。
钟礼清垂眸掩去眼底的真实qíng绪,嫁个好男人,可惜白忱一定不会是这个男人。且不说他对自己如何,光是他的背景就是他们这种单纯人家接受不了的。
钟礼清想了很久还是问出一个很久就想问父亲的问题:爸,你当初为什么会要我嫁给白忱,是他威胁你吗?
钟父愣了愣,低头继续喝酒:威胁什么,白忱不错。
钟礼清紧紧盯着父亲的表qíng,心里总是有些异样。
后来弟弟孝勤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钟礼清一直陪着父亲吃饭聊天呆到晚上九点多,出来时喆叔竟然还等在巷子口。
钟礼清认命的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白忱现在是没女人照顾吗?
喆叔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太太是在吃醋吗?
钟礼清懒得理他,严肃的回道:想不到喆叔你也会开玩笑。
喆叔依旧是顶着一张面目表qíng的刻板面孔:白先生只有太太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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