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瞒着吧。冷傲少年的心思,从萌发到最热烈的时态都被掩藏得很好,除了,只有他自己没人知道的那天的那件事——是他抱着女孩从手术室出来后,在离开的车上,趁她昏迷时,印在她头发上的一吻,那时的他,连她的额头都不敢肆意触碰。
被男人湛黑眼眸里的情意所覆盖着,云月恍惚如梦,喃喃自语:“可是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
“你会吗?”
“我……不知道。”
看她小脸无措,陷入沉思,像是真的在假设倘若当时知道的话,那会不会是另外一种不同的结果。
晏千揉揉她的发,“好了不想了,先吃点东西。”
“我不想吃。”
“现在是饭点,你不想吃东西,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
男人唇角漫过笑意,抄起她的腰身站起来,托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换了个方向便将人以公主抱的姿态抱在怀里,“我知道了,按你的意思做。”
云月:“?”
不是——
他知道什么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
她只是暂时没胃口,不是想去床上被喂饱……
自从她脚受伤之后两人一直保持和谐的夫妻相处模式,因着住院这些天他一直没有过火的行为导致云月以为他对需求并不是很高,然而随着上楼梯的速度渐快以及她感受到男人唇息间加重的呼吸,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低声叫他:“二哥……”
这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男人只是垂眸看她一眼,好似在说,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放过的。
以前的事情他们没有必要去想,假设可能真的有那种结果又如何,只要此时此刻在一起就足够,没有什么比当下手里抱着这具柔软身躯更让人心动神摇。
卧室的灯还没有开云月就被放在床褥上,铺天盖地的吻倾覆而来,平时对女孩子东西不感冒且不了解的男人在解衣扣这方面格外在行且迅速。
昏暗之中云月抓住他的肩膀,“还没……洗……”
她在医院待过一天,还去其他病房串门,不洗澡的话总觉得不干净。
晏千稍稍抬头,眸中带笑:“原来舟舟还是喜欢浴室?”
她恼火瞪他,她哪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单纯地想要洗一洗罢了。
她有手有脚的,他仿佛视而不见,从楼下抱到楼上,从卧室抱到浴室,将人放在盥洗台前还拿了条浴巾垫在冰冷的台子上让她坐下,镜中的她后背光滑白净,漂亮的蝴蝶骨相对称,骨感极佳,仿佛自带一种来自艺术的欲念。
海藻般的头发早已松散开,垂落在雪白的肩头上,造成分明的视觉冲击感,锁骨下随着越来越稳不住的呼吸而缓慢起伏的弧度,每一寸变化都像是一种带有极强毒性的娇花,勾人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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