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儿子。鹰长空有气无力的说。儿子生来就是和爸爸抢女人的,这可怎么好!
杨紫云愕然,是个儿子怎么了?杨紫云没跟儿子讨论过是孙子好还是孙女好,所以她不知道儿子一心想要个女儿,不愿意要一个带把的臭小子。是儿子啊,有什么问题吗?
鹰长空撇撇嘴,抱怨说:是个儿子,还难看。他和媳妇儿俊男美女,怎么就生了个这么难看的?
鹰长空这是满腹抱怨,他一心盼着的宝贝女儿没了,来了个儿子。据说男人和男人之间一旦涉及女人,必定是仇人的关系,哪怕是小男人,哪怕是父子关系,通通都不例外。现在这句话他只是听说,而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他算是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这个真理,日复一日过着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
杨紫云瞪他一眼,不满地叫道:哪里丑了?我看比你小时候qiáng多了!新生的婴儿都这样,等过两天就好了。
鹰长空继续撇撇嘴,显然不相信。妈,你回去休息吧。我陪陪我媳妇儿去。正要走呢,就母亲给拉住了。
麻醉还没过呢,她没这么快醒过来。你先回去收拾一下自己吧,跟个野人似的,别吓坏我的金孙。不过动作还是要快点,据说一个小时就要醒来了。
鹰长空一想,也对。于是在病chuáng前看着沉睡的媳妇儿,亲亲她的额头,回家收拾自己去了。生怕媳妇儿醒来看不到自己,他都是用跑的,跟黑夜里的一只豹子似的。
严秋今天值班。她正在医院门外chuī着风,就看到鹰长空从医院里出来,然后想像一只猎豹似的消失在夜色里。这是她爱的男人,优秀而有责任心。虽然不属于她,却还是忍不住为他而骄傲。
杨紫云等他一走,就偷偷的跑去看孩子。虽然脸上还皱皱的,但越来越觉得可爱,好想摸一把呀。
鹰长空收拾完自己,前后不到十分钟,换了衣服马上又往医院跑。
幸若水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因为要的是**的房间,所以也没有其他的产妇或者家属来打扰自己的睡眠。一醒来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心微微有些失落。伤口上的麻醉过了,已经开始疼了,这种疼和被一个人留在这里的感觉就催生了千般委屈,让她差点就要掉眼泪了。
鹰长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媳妇儿要哭不哭,两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顿时心疼得厉害。一个箭步,扑到chuáng前。媳妇儿,是不是伤口疼?
幸若水看到他出现,隐忍的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泪眼汪汪的瞅着他,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说:老公,我疼,好疼好疼。
鹰长空想抱抱她,偏偏她伤口疼呢,他根本不敢动她的身体,否则牵扯到伤口就要更疼了。于是只能在chuáng边坐下来,俯身贴了贴她的脸,又亲亲她。媳妇儿,是我不好。等你好了,你打我一顿,你生孩子多疼你就十倍还给我,好不好?
幸若水的手摸摸他的,连手臂也不敢动得幅度太大。其实没有那么疼。我就是醒来看不见你,我心里难受而已。
我回去收拾自己了,怕你醒来看到这个野人就不认我这个老公了。疼得厉害吗?要不我让医生再打一次麻醉?他连看她皱眉都觉得心在疼,更何况她现在痛得厉害。
没事的。再说了,麻醉也不是想打就能打的,打多了肯定还有副作用。这点痛其实并不多厉害,幸若水也不过想撒娇而已。
鹰长空亲亲她的手背,总是因为她的懂事体贴而恨不能将她揉在身体里,再也不让她受一点的疼痛一点的委屈。那能睡着吗?睡着了就不疼了。要不睡一觉,老公在这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好。幸若水微微一笑,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缓缓地闭上眼睛。疼了一整天,她已经筋疲力尽了。这会醒来,不过是因为伤口疼,事实上她还累得厉害。
也许是有他陪在身边,委屈不复再,就连伤口也好像不那么疼了。也真的是累坏了,没多久居然真的睡着了。
等她的呼吸平缓均匀了,鹰长空才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仍然苍白的脸。静静地看了许久,自己才伏在chuáng边,逮着时间休息一下。
杨紫云从婴儿房回来,在门口看到夫妻两在休息,便悄悄地退了出去,找地方休息去了。
天才蒙蒙亮,鹰长空就醒来了。看到媳妇儿睡得正香,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有丈夫在身边,幸若水睡得安心,一直到天大亮了才懵懵醒来。伤口还有些疼,但已经不那么难忍了。
没多久,护士抱了孩子来给她看,顺便让她喂奶。
孩子的脸还没长开,但这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和丈夫爱的结晶,带着这样的心qíng,便觉得孩子怎么看怎么好看。
鹰长空还是没改观,可是在媳妇儿面前,他是断然不敢胡说八道的。媳妇儿说这里好看那里好看,他就只管附和,一副兴高采烈而骄傲的表qíng。
护士想让幸若水喂奶,可是让幸若水着急万分的是,除了挤出那么一点初rǔ之外,她压根没多少奶水。孩子吸允了一会,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愣是吃不到奶。于是小嘴将rǔtou吐出来,嘴巴一撇,哭得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