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若水没忍住喷了。
莫然则淡淡地瞥他一眼,回房换衣服洗澡去了。很显然,她对这个男人各种上不了台面的形象都已经泰然了。
幸若水看着莫然消失在视野内,笑着看向野láng问:大尾巴láng,莫然生气了,你惨了。晚上估计要睡地板,你好自为之。
野láng撇撇嘴。宝贝儿,你不知道我一直都一人一个chuáng吗?不过,宝贝儿要是想跟我一个chuáng,我也是愿意的。
免了。你存在感太qiáng,你要是在我身边,我会寝食难安的。幸若水心想,这家伙果然是人前装得太辛苦了,回家来就形象全无。这是他的幸运,还有一个人一个地方让他可以放下伪装。如今社会,几乎人人都戴着面具生活,那些有个地方有个人可以让他放心摘下面具的人,是有福之人。
野láng更委屈,都委屈得流出水来。宝贝儿,你嫌弃我。
幸若水想,还好没撅起嘴,否则真要命。别闹了。你让人接我来,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野láng眼睛大瞪,惊诧地说:宝贝儿,难道我们刚才一直心有灵犀地用心在jiāo流吗?
幸若水随手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扔了过去。但是因为肚子不方便,没扔中,倒是引得腹部一阵骚动。她便用手抚上腹部,轻轻地抚摸。
野láng的视线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静静地看。脸上没了刚才痞气的样子,似乎在专注地看她的肚子,又似乎在想些什么。
你喜欢孩子?幸若水看着自己的腹部,然后抬起头来问。
野láng撇撇嘴。不喜欢!麻烦!
幸若水没给他解释有孩子的好,他也未必不知道。至于他愿不愿意生一个,那是莫然要想的问题,她不需要参一脚。有话快说吧。我等下还要去看袁梦和福安,然后就回Z市了。
野láng一言不发,转身上楼去。不一会下来,手里多了个小瓶子,递给她。
幸若水把瓶子接过来,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瓶,还是扁扁的,很小。里面有两个胶囊,就跟平常吃的感冒药胶囊差不多。她晃了晃,然后有些不解地问:这个是什么?太上老君的灵丹妙药?
起死回生的神药。必要的时候,你就吞一颗。记住,是吞!他的表qíng难得的严肃。
幸若水没说什么,把瓶子放进兜里。瓶子小小扁扁的,倒也便于带在身上。大尾巴láng,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要不以身相许?野láng马上又恢复恶霸流氓的模样,凑过来,涎着笑的样子很欠扁。
幸若水拿起另一个枕头,砸眼前的这张脸。我和莫然是好姐妹,我可不gān姐妹共侍一夫的事qíng。
我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丈夫了,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我曾经失忆了?野láng惊诧的瞪大眼睛,然后将手覆在幸若水的肚子上。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幸若水下意识的缩了一下,但并没有拨开他的手。然后她有些无奈的发现,肚子里的这位真的很活泼,看到谁都要热qíng的打一下招呼。
有某种qíng绪从野láng的眼内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幸若水看到了。她突然想,也许野láng也曾经有过孩子的。她没问,也没再继续想。要不等孩子出来了,让他认你做gān爹?他爹是白道,你是黑道。一个白道的亲爹,一个黑道的gān爹,这多威风啊。
野láng回过神来,再次撇嘴。我这么年轻就被人喊做gān爹,我多亏啊?
幸若水咯咯地笑出来。然后,莫然下来了。
尚慤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
于是三个人一起移步到饭厅,开始用早餐。
妈妈!妈妈!庄寓棋疯了一样从楼下冲下来,一边喊一边都要哭了。一醒来看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又看不到妈妈,他就吓坏了。
幸若水有些无奈,这孩子真的很粘她。庄寓棋,我在这呢。
庄寓棋往这边冲进来,看到幸若水,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扑过去,在幸若水的怀里蹭了蹭。妈妈。我以为你一个人走了。
没事了。快去洗脸刷牙,然后过来吃早餐。幸若水胡噜一下他的脑袋,温柔的道。
庄寓棋只要知道妈妈在这里,就放心了。乖乖的跟着尚慤,去刷牙洗脸。
野láng眼珠子转了转,说:宝贝儿,别人是桃李满天下,你这算是子嗣满天下吧?我怎么感觉,谁都喊你妈妈呢?
幸若水怔了一下,也笑了。说起来也好笑,庄寓棋和福安都喊她妈妈,却都不是她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她的xing子比较温和,所以很有孩子缘的缘故。你用词不当。这话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是那种不检点的女人呢,莫然是吧?
他用词就没当过。莫然淡淡的瞥了野láng一眼,毫不留qíng的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