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心心念着,他也不可能再回到我们身边来,那不如自己活得开开心心的。如果真有另一个世界,他们看到我们好了,也会很高兴吧。幸若水也终于掉下了眼泪,她又何尝不想念自己的父母。
每每想起,也都忍不住悲从中来,伤心落泪。然而,她就是哭死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回来。唯一可安慰自己的,就是好好地过,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也觉得安慰。
幸若水不停地深呼吸,不让自己也陪着一起哭泣,那样子袁梦肯定就没完没了了。她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了。
怔了一下,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袁梦,你的手机响了。
袁梦这才抬起头来,胡乱地擦着眼泪,接通电话。喂?
然后,幸若水看到袁梦红彤彤的眼睛倏地瞪大,猛地站起来差点掀翻了膝盖上的福安。脸色,刷的白了。
幸若水正要问呢,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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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存稿了,工作又忙,以后的更新都不知道咋办,谁来救我呢
☆、131 飞来横祸
给幸若水打电话的是庄寓棋,他们出车祸了!
幸若水和袁梦也来不及多想,拿了钱包和钥匙,带着福安出门,打车直奔中心医院。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庄奕骋还在急救室。庄寓棋也受了点伤,但是不严重,因为当时庄寓棋在副驾驶座。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庄奕骋为了保护他,将危险全部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幸若水和袁梦先去看了庄寓棋,孩子躺在chuáng上,伤口经过处理还包扎了。
看到幸若水,庄寓棋扑在她怀里喊着妈妈开始哭。一个七岁的孩子经历这样的惊魂时刻,早就吓坏了。不过是前面没有他可以依赖的人,所以一直忍着。现在妈妈来了,他就放声大哭起来。
好在他不是那种娇气的孩子,哭过一阵之后,自己就会停下来,也能听进去大人的话。而不是说一味地借着事qíng来耍赖撒娇装可怜的。
现在你已经没事了,别哭。你爸爸还在手术室里,但是我们相信他会没事的,你也要这样相信,知道吗?幸若水捧着他的脸,轻轻地亲吻他的额头,给他以稳定下来的力量。
嗯。庄寓棋重重地点点头。妈妈,我想去看爸爸,行不行?
你也受了伤,暂时还不能到处乱跑。你乖乖地睡觉,等睡醒了身体好了,就看到爸爸了。幸若水扶着他在chuáng上躺下,盖好被子。
庄寓棋抓着她的一只手,放在脸边,听话地闭上眼睛。脸上,泪痕未gān,可怜兮兮的。
幸若水没有把手抽出来,另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地给他拍抚着。这种节奏的重复是很容易催发睡意的,对孩子特别管用。
过了一会,庄寓棋就睡着了。
幸若水确定过后,偷偷地把手抽出来。但是只要她一动,他就好像要醒来,幸若水试了三次。第三次看到他没醒,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袁梦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们,连小福安都乖乖的,不吭声。她不敢去手术室外面的凳子等待,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她不敢再尝试一次。
幸若水站起来,看到袁梦刷白僵直的脸。想到当初袁梦为了救婆婆,曾经持刀抢劫,瞬间明白她的心qíng。于是建议道:要不,你在这里陪着庄寓棋,我去手术室那边看看?
袁梦怔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虽然她不想面对这样的事qíng,可是既然发生了,无论如何都得去面对。生活是不接受逃避的,她在监狱里的时候想过了千遍万遍。
两个女人一个孩子正要走出病房,突然被几个人从外面冲进来差点就撞上了。幸若水反应快,急忙拉着一大一小按在墙上,让出路来给他们。
待qíng况定下来看清楚,才发现首先冲进来的是一对老人家。听他们嘴里的叫喊就知道,那是庄寓棋的爷爷奶奶。
幸若水没跟他们答话,拉着袁梦和福安就离开。一直到了手术室门外。灯还亮着,亮得人心惊。
在长凳子上坐下,幸若水拉了拉身上的大衣,觉得有些冷。每次来到医院,尤其是在手术室外,她都觉得冷。哪怕季节是盛夏,她也会觉得冷。这种冷来自心底,穿衣服都没用。也许只有心上人的体温,才会有用。
袁梦则把福安抱起来,安置在怀里。与其说是福安让妈妈抱着,不如说袁梦想从孩子身上汲取力量。孩子的存在,能安定人心。
幸若水往看了看母子两,往他们那边挪了一下,两个人手臂挨着,彼此依靠。
等待的时间,滴答滴答,一秒钟都那么的漫长。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衣衫单薄的人在冰天雪地里,一秒都漫长得不见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对夫妻又过来了。看到他们两个女人一个孩子,细细地打量着,似乎在猜测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那个男人的目光异常的犀利。把袁梦给吓了一跳,她没办法想象跟这样的一个人相处。再看那个女的,也不是那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气势bī人。如果嫁入这样的家庭,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