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紫云正要说话,就听到楼梯上提提踏踏的脚步声,不一会,一个小男孩就出现在楼梯处。这是古天策的儿子,小名叫乐乐。
爷爷。小家伙在楼梯口停了一下,发现多了陌生人,还胆子忒大地瞅着他们看。然后蹭蹭地跑到他爷爷身边坐下来。爷爷,他们是谁啊?
古承泽看到孙子,马上露出宠爱的笑容。乐乐啊,这是鹰爷爷,鹰奶奶,快喊人啊。
鹰爷爷鹰奶奶好。孩子还算乖巧。
杨紫云笑靥如花,爱怜地看着孩子。你说,你家天策和长空一样的年纪,乐乐都这么大了,我们家长空的孩子还没见踪影呢。
那是你家长空忙于事业。这个好,年轻人就该趁着年轻好好地打拼。提到孙子,古承泽明显很高兴。
杨紫云叹了一口气。当初长空跟小筝要是没分开,如今我肯定也过上这种儿孙满堂的日子了,真是造化弄人。
谁说不是呢。古承泽没多说。
我最近还常跟我家老头子聊起,要是小筝能早些回国,兴许两个年轻人还是有机会的。可惜,咱们这个亲家的缘分还是不够深呐。如今我们都不年轻了,只盼着能像大哥你这样在家带带孙子。长空他爷爷一天到晚就念叨着这件事,恨不能他孙媳妇马上就给他生一个重孙子出来。这不,昨天两个人才领了结婚证,他爷爷高兴得一夜没睡。今天一早起来,还觉得不放心,又打电话叮嘱一番说什么生孩子这事qíng得加紧了。还说什么,谁要是妨碍他抱重孙子,他就让谁不好过。你听听,这心qíng急切得呀
古承泽呵呵地笑,附和道:上了年纪就是这样,别的都不求,就盼着儿孙满堂。
就是啊。长空和他媳妇都不敢说一个不字,就怕老爷子一生气就家法伺候了。不过,我和老头子也觉得,孩子年纪都不小了,是时候有个安稳的家了。说白了,我呀就羡慕大哥你这样的日子,就希望儿媳妇能尽快怀上,明年这个时候都可以逗孙子玩了。
会的,一定会的。古承泽表qíng不变,笑得很真诚。
杨紫云也笑得真诚。那我就承大哥你吉言了。不过,有时候我也担心。现在的年轻人,跟我们那时候可不一样,心xing不定,对感qíng也不够认真。我就跟我家长空说了,认准了人就好好过日子,他要是敢学人家养什么小三闹离婚,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不只是他,我连那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也一起扒了方才解恨。
你这是十大酷刑看多了。鹰志勋看着媳妇儿那架势,小声说道。
杨紫云瞪他。你懂什么?你就一没心没肺的。又转向古承泽。大哥,你说咱们人生都过了大半了,抱孙子是多大的事qíng呀。谁要妨碍了这件大事的进行,那还不遇鬼杀鬼遇佛杀佛?你问问大哥,要是谁敢动乐乐一个汗毛,你看大哥急不急。
杨紫云和鹰志勋没有待很久就出来了。
他们刚刚离开,楼上就走下来一身军装的男子。那是古天策。爸,他们这是想gān什么?
暗示我们要管好小筝,要是妨碍了鹰长空的婚姻,那就是他们整个鹰家的敌人。说起来,也该管管小筝这丫头了,可不能让她坏了大事。古承泽看着大门,冷冷地笑。
提到妹妹,古天策也皱了眉头。我也是这么想。为了鹰长空,这丫头就跟疯了似的。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嗯。这事你来办吧。
是。
他们本来就想找个理由把小筝他们送走,如今小筝这么一闹,更加顺理成章了。
幸若水眼睁睁地看着红色的本本没了,换成了绿色的离婚证。当工作人员手里的印章举起,眼看着就要盖下时,她终于忍不住大喊:不要!
鹰长空倏地睁眼,看到怀里的人儿一声大喊后猛地坐起来,重重地呼吸。怎么了,做恶梦了?
将她搂进怀里,拭去她一脸的汗水。没事了,老公在这,没事了。
幸若水喘息了一会,怔怔地转过头来,看着他。眼里湿润的,有些委屈有些可怜地说:我梦见我们离婚了。
傻瓜!鹰长空将她搂紧。我花了万般心思才将你娶回家,没有一丝离婚的可能。否则,他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那不是他会做的事qíng。
幸若水看着她,半天不说话,然后将脸埋进了他的颈间。可能是之前的种种让她从心底里害怕了,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
没事了,宝贝儿。古筝的事qíng,我已经解决了。鹰长空心疼极了,心里对古筝的痛恨又深了几分。
幸若水从他怀里钻出来,直直地看着他。解决了?怎么解决的?睡了一觉醒来就解决了,难道他她突然心惊你不会把古筝给
鹰长空失笑,摸摸她一下子白了的脸。傻瓜,杀人犯法的事qíng我是不会做的。我就是让轩辕麒把她送回B市了。然后让妈去古家拜访,让古家人管好古筝。你放心,妈办事没有不成的。
幸若水眼睛都瞪圆了。妈真那么厉害?
当然。很多时候她是不动真格,她要动真格了就没有做不到的事qíng。对自己的母亲,鹰长空还是有些了解的。她喜欢胡闹,并不是因为她蠢,她不过是找乐子。
幸若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以前她对我们如果杨紫云那么厉害,那顾家姐妹的事qíng怎么会是那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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