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彦婷深深地吸一口气吐出去,想把那种沉重的感觉给抛开。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孤独感油然而生。她太过专注于自己的心qíng,以至于没注意到危险的来临。一直到去路被挡住,她才愕然地回过神来。
眼前的几个人身穿奇装异服,头发染得乱七八糟,嘴里还难看地嚼着口香糖,一看就知道是不良青少年。他们那眼神表qíng,都清楚地说明他们想gān什么。
你、你们想gān什么?梅彦婷双手紧握自行车的车把,整个人呼吸都困难。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被高利贷的那些禽shòu侵犯的场面。她的身体止不住颤抖,眼里深深的都是恐惧。
啊,放开我,你们要gān什么?嗯嗯嗯几个人将她的手掰开,拖着她往旁边的yīn暗处去。自行车掉落在路边上,可怜没人理。
梅彦婷被捂住了嘴巴。那些人轻轻松松地就夹着她拖走了,她心里恐惧得不得了,眼泪开始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当那人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捏她的身体,她觉得无比的绝望。因为其他人按住她的四肢,她压根动都没法动。她绝望地闭上双眼,连哭都无力。就在这时,身上的钳制突然一松,耳边响起那几个人的惨叫声,还有挨揍的声音。
梅彦婷扯着衣襟,整个人缩成一团。四周yīn暗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怔了一会,她才想起要逃跑,手脚并用地往光亮的地方爬去。
当有两只手落在她的肩头,她吓得尖叫一声,用力地挣扎。
你别害怕,是俺,俺是陈善!原来陈善在梅彦婷离开后没多久就出来了,他开着车的。要托特种兵的眼力和记忆力,他就在进门的时候看到了那辆自行车,就记住了。
他车速不快,所以看到路边倒在那的车子时,很快就认出来了。车子倒在路边,那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所以急忙停车。简单的判断之后,就找到了方向,恰好救了梅彦婷。
陈善这个名字对梅彦婷来说无异于是天籁一般,她哇一声大哭,就这么扑在了陈善的怀里。揪着他的衣襟,像个孩子似的哭得一塌糊涂。
陈善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双手就这么僵着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车子里。自行车也被捡起来,放到了尾箱里。
命运的轮盘,无常转动。
幸若水没有料到,第二天一早,上校就接到了归队的命令。虽然很担心他的伤势,但这是上级的命令必须执行。
看着他走了,突然觉得一下子空了。房子空了,连心里都空了似的。
幸若水怔怔地在门口站了许久,收拾心qíng,决定回去换一身衣服,上班去。
只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一次分别会发生这么多的事qíng,更没有想到会埋下这样一个隐形炸弹,在日后掀起滔天巨làng,险些改变了一切。
因为车子报销了,幸若水不得不跟谭佩诗商量着要买过一台。幸好车子是买了保险的,否则真是一笔大损失。
因为没了车子实在不方便,所以幸若水打算尽快就去把车子给买了,买跟先前一模一样的车子。本来就开习惯了,也省去了慢慢挑选的功夫。
幸若水打车到公司,距离上班时间不到五分钟。还在电梯里,就碰到几个员工咬着早餐急忙忙地往上冲,女孩子还穿着高跟鞋,看得她心惊胆战。
梅彦婷倒是早就到了,但是脸上居然有些淤青,似乎受了伤。
彦婷,这是怎么回事?被人打了?幸若水伸手碰了碰,她马上疼得抽气,脸都皱起来了。
梅彦婷捂着脸,生怕她再碰一下。没有。就是昨晚踩自行车的时候开小差了,然后摔了。
幸若水看得出来,这不是摔伤的痕迹。不过她不愿意说,也许有什么隐衷在内,也不方便多问。以后小心点,安全最重要。
谢谢昔梦姐关心,我知道了。虽然受了伤,但在别的方面有所得,因此梅彦婷并不在意这一点小伤。
幸若水安慰xing地拍拍她的肩头,走进了办公室。
夏默尾随其后进去,问她要不要参加小结会议。
我就不参加了,你带着他们去吧。如果有必要,可以电话联系我。她今天心qíng不太好,不适合去开会。
夏默跟她聊了几句,出来就整理好资料,带着一gān人去开会了。
幸若水本来想喊梅彦婷进来聊聊的,但是自觉心qíng不好,就暂时搁下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对着电脑,一点工作的热qíng都没有,整个人懒恹恹的。一整个上午,她只处理了一些邮件,审核了几张财务单。
到了吃饭时间,她也觉得没什么胃口。但是总不能饿着,只好下楼去找点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