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长空走开了,把空间留给她,知道她需要安静。进了浴室,看到若水正在细细地替小家伙洗澡。他在旁边蹲下,静静地看着,不说话。她的神qíng很专注,仿佛做的是一件很重要甚至很神圣的事qíng。
鹰长空以为她哭了,等她洗完了抬头,才发现她没有哭。他怔了一下,听到她说:其实没什么的,只要他好好的,在这个jiāo通发达的年代,这点距离算什么,对吧?
鹰长空伸手,抚着她的发,只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夜里,小家伙还是跟他们一起睡的。
袁梦是第二天早上的飞机,这样子到了T市才下午,就不会黑乎乎的行动不方便。
所以第二天,幸若水就早早地起来给他们做早餐。做的是饺子,但不是一般的形状,而是仿沙县小吃的饺子,做得小小的特别可爱。
孩子还不懂得离别,大人也不想他懂得,所以早餐桌上依然听到他鸭子似的嘎嘎声。离别的感伤,被冲淡了。
要乖乖地听妈妈的话,要是知道小福安不听话,可要打屁股的哦!幸若水伸手摸摸他的小屁股,小家伙就捂着躲到了袁梦的背后,咯咯地笑。
一路小心,我们等你电话。幸若水伸手,与袁梦相拥。眼眶,湿润起来。
我会的,你放心吧。袁梦眼泪也湿润了。无论什么时候,不管距离远近,离别总是感伤的。
一直到他们进了安检,幸若水都没有哭。直到飞机起飞,看着飞机划过天空,她终于扑进鹰长空的怀里,痛痛快快地掉了一场眼泪。
鹰长空静静地抱着她,任她哭个够。
回到家里,总觉得哪里都空dàngdàng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连带着心里也静悄悄空dàngdàng的。
幸若水蔫蔫地窝在鹰长空的怀里,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看了一个多小时,里面播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整个人呈神思游离的状态。
谭佩诗已经出院了吧,我们去看看小宝宝?鹰长空搂着她,提出可行的建议。
幸若水从他怀里跳起来,双手一拍。对哦,差点忘了。走走走,我们去看小宝贝。急忙忙的,拉着他就要出门去。
两个人先去了街上,给小宝贝买了衣服、尿不湿、奶粉等东西,大包小包的,拎着去了。幸好打的,否则非得拎傻了不可。
幸若水同学,你这是要把我家给塞满吗?一开门,谭佩诗看到这么多东西,也傻眼了。
幸若水呵呵傻笑。我也不知道,一个不小心就买了这么多。我的gān儿子呢?gān儿子,你gān妈来看你啦!
说着,就往婴儿房扑去了。
谭佩诗让傅培刚把东西给收好,看着鹰长空说:队长,你赶紧让若水生一个吧,她寂寞了。袁梦带着小家伙离开的事qíng,作为好姐妹的谭佩诗是知道的。
我知道。鹰长空听着婴儿房里跟孩子说话的声音,点点头。然后勾搭着傅培刚下楼,商量随军的事qíng去了。
小区某棵大树下,两个男人席地而坐。
鹰长空抽出烟,递了一根给傅培刚,哪知他摆摆手。
不抽了,佩诗怀孕的时候就不太敢抽,后来就戒了。要男人戒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有了孩子,他不得不戒。
鹰长空屈肘就给了他一下。得瑟,搁我这显摆呢!不过,若水真怀孕了,他也会戒烟的。
傅培刚咧着嘴傻笑。队长,就像我老婆说的,你也赶紧跟若水生一个吧。有了孩子,她就不寂寞了。我们不在家,有孩子陪着她,那也好啊。以前福安在,她做饭有人捧场,说话也有个孩子咿咿呀呀地应着。现在小福安不在家,又住那么大的别墅,若水肯定很寂寞。
我知道。鹰长空的眉头打了一个大结。他何尝不想,但是冒出个古筝来,惹了许多麻烦事qíng。他得把麻烦给解决了,才能放心让若水怀孕。喂,想没想过让你老婆随军?
想过,很早就想过。傅培刚老实jiāo代。可是佩诗有她喜欢的工作,如果随军了就没办法做了,所以后来就搁下了。
如果随军了,就真的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谁不想呢?
鹰长空吐出一口烟雾,眯了眼。我也想。就像你说的,以后她一个人在家,太寂寞了。而且我也总担心她出什么事,还是放在身边安心多了。等我结婚了,一起劝她们姐妹两随军吧。
好。只要她们其中一个同意了,另一个就肯定会同意。她们姐妹两谁也不愿意跟谁远了。
没错。所以,他得赶紧拉着她把结婚证给办了。首先,就要解决古筝的问题,他不能让这个女人成为他们生活里的一颗不定时炸弹。
又沉默了一会,鹰长空踹了傅培刚一下,睨着他问:怎么样,做爸爸的感觉如何?
傅培刚的嘴,马上就咧到耳朵去了。一个字,慡!两个字,真慡!三个字,太慡了!四个字,真的很慡!五个字啊
鹰长空狠狠的一脚踹出去,他就跳起来跑了。看他还咧着嘴,都合不上了的样子,鹰长空就有些郁闷了。好歹他是大哥,居然让傅培刚给抢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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